是哭了,等会儿公子回来见着了,又该怎么想”
“方才还好好儿的,公主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你好歹也在江湖混迹过数年之久,这样的把戏,你也该清楚才是。”
蓂音拿着帕子,给风长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摇了摇头,“江湖固然十分险恶,可是大抵都是明面上的算计,到底哈市后廷可怖,阴险狡诈之人比比皆是,叫人防不胜防。”
“这几日皇上想封公主为皇太女。”司缨想到他们云甯殿这几日的好事儿,神色又晦暗了几分,“想必是因为此事。”
蓂音不吭声,看着床榻上头的风长栖,那么小小的一只,不过就是个乳臭未乾的女娃娃,那些人着实狠心,用这样阴毒的招数,难道只是为着那个虚无缥缈的皇太女之位
后廷阴险,比想象之中的还要可怖几分。
——
江水潎洌,风昭乘着画舫,顺流而下。
快到紫英寺之时候,头顶上头悬着峭壁千仞,还能见着数株青松,森森冷绿,叫人只要看着,便心生寒意。
离那次曦忠毅请人施法已经过了三日,听闻风长栖果然重兵,未曾回宫,更未有出现在惊云司,连带着玉无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心里又是畏惧又是欢喜,天知道她一门心思都想除却风长栖,可是真正到了这个当儿,心中的畏惧又更甚一层。
为着求个安心,她带着几个贴身侍女,准备往紫英寺求佛护佑。
哪里知道,甫一上岸,便见着紫英寺山门紧闭。好容易才开了门,里头的一个小僧弥,还是一副颓丧之态。
前些时候这紫英寺的宁空跟黎青别苑里头的红玉勾结,伤及数条人命。因为这个缘故,紫英寺的名声,大不如前。这几日好似是接着修葺庙宇的名号,休养生息。
风昭前些时候倒也听过三两次,只当是旁人不知事,胡说八道,这会儿见着,只觉着晦气。
“施主。”那小僧弥哪里认得风昭,也算是十分有礼,朝着风昭不徐不疾地作揖,“近几日山门不开,若是施主想要拜佛,过几日再来吧”
“这是个什么道理”风昭登时就有些急了,朝着那小僧弥狠狠地瞪了一眼,“好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我乃堂堂风国长公主,来紫英寺礼佛,乃是你们的造化,怎么还不愿让我进去不成”
许是未曾想到堂堂公主身边只带着三五个仆婢,那人又作揖,“这是住持的意思,小僧不敢妄言,施主还是请回吧,过些时候再来。”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