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子,只因为体弱多病,而立之年便撒手人寰。更加稀罕的是,永王墓穴并不在耀京城,而在他生前的风帝自云州。
既是如此,原本该在自云州的目的,怎的好端端的就到了耀京城呢
见着风长栖那样惊恐的神情,玉无望心知她这是被吓着了。上前三两步,轻轻地拍了拍风长栖的脊背。
“已经派人往自云州去了,”玉无望坐在一边,将面前的粥点放到风长栖跟前,“不日就会有确切消息,到时候再做计较。这是这事儿瞒不过皇上,明日就要通禀一声,现如今市坊之中议论纷纷,总要想法子压下去。”
见玉无望已经部署好了一切,风长栖才算是安心了几分。
隐隐听着不远处行酒纠觞的声音,隔着数条巷道都能想象出是何等的芬芳场景。欢场之中,酒阑棋罢,意兴阑珊,一个个的若非是准备归家,便想着再往夜市场上走一遭。
在耀京城,从来都不缺乏什么乐子。
“咱们出去走走”见风长栖兀自煎熬,玉无望拿着挂在一边的烟青色斗篷,“嗯”
风长栖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二人过了林月桥,在最高处,能见着不远处的紫英寺。氤氲在整个广林渠的水汽之中,缥缈仿若仙山。
水烟凝碧,好似纱雾横亘,旷远连绵,好似连着月色都绵长了几分。
吆喝声不绝于耳,隐隐还能听到三两句苏暨唱班的花旦尝出来的几首小曲儿。只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分明。
师徒二人一同上了画舫,游目骋怀,漱涤尘俗,连带着一天的倦怠都一扫而光。
这样的三伏炎天,也就只有到了这样寂静的夜里才会清凉几分。夜凉人初定,天上地下月明风清,船行至水中央,一袭能听着汀渚之上,鸣蛩啾啾。
风长栖面色缓和,隐隐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
玉无望心中一喜,心知把这丫头带出来可算是带对了。免得她在惊云司之中,栏杆拍遍。
“长栖,日后若是查案,太过专注也不大好。”
风长栖歪着小脑袋,一脸疑惑。
“师父这是何意”她咂了一口子茶水,见着不远处的虹桥之上,三五个妙龄女子簪花约鬓,倚着栏杆,笑语连连。
这个时辰了,大家闺秀大抵都不会出门游走,想来是娼家女子。
风长栖不禁又想到了河房之事,他们一路游船,所见之处,皆是河房。娼家大抵都是比屋而居,言笑晏晏,借来送往。鸨娘只认银子,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