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白马山上的那起大火,昭儿还是心有余悸,故而有些急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来。”
“不中听”风长栖骇笑,“皇姐说的那些话,已经够让长栖死个千百次了,这哪里还算是不中听分明是药将我逼到死路了。”
风长栖说的话本就是肺腑之言,奖赏面上神色恍惚,落在风帝眼里,只当她这是被吓着了,一时之间更为怜惜。
“难道那女子不是你的旧相识”风昭如何都不会信,一个跟她一点干系都没有的人,会那样帮衬着她。
那人武功高强,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好端端的,江湖中人跑来干涉朝廷中事,这不是很奇怪么
这会儿见风长栖说的坦荡,风昭几乎都要相信一切都不过就是个偶然。
风帝心里乏累,也不追究,摆了摆手,让两个人一同出了盛乾殿。
风昭哪里想到风帝会这样维护风长栖,心里也不知有多憋闷,偏得半点法子都无,只好认命般的往玉坤宫去了。
风长栖毫不迟疑,迅速出了宫门赶忙惊云司。
宁空一案颇有疑点,只是那人现如今死活都不肯开口,他们也就只能这么怀疑,至于其他的,当真是半点法子都无。
河房之事又让风长栖格外困扰,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看着这耀京城里头游人无断,士庶无分,长街上头车水马龙,动辄千万计。
风长栖前些时候还见着河房里头的娼妓乘驴出行,这已经是旧俗了,只是这会儿见他们骑驴打着油纸伞,倒也有趣。
近些年来大抵都是乘马者居多,头上大抵都戴着蓬头,轻纱拂面,若隐若现,更是撩人。这个时候也是能招揽恩客的,一些狂狼狎客,甫一见着这样的娼家女子,必定会一路尾随,往往都是豪门之后,身上积蓄颇丰。
以前风长栖并不知晓娼家一日能有多少进账,后来才听闻,若是当红头牌,一夜之间所挣花头,或可千万两雪花纹银不止。至于一些无名小卒,也有一袋子的金叶子。
吃穿用度自然是不愁的,只是跟鸨娘赎身,乃是难上加难的事儿。更有一些人,泥足深陷已久,又知晓男儿汉子的凉薄秉性,不大愿意上岸。一拖再拖,等到年岁长了,身上又有了银钱,给自己赎身,独立门户,招揽几个姑娘,做的还是这号买卖。
河房里头的姑娘数不胜数,若是当真想要从河房下手,清理娼家门户,整个耀京城怕都动荡。
风长栖只觉着这是浑身带刺的刺猬,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