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栖,我尽力了。”她探过身子,也是一脸颓败,“真的,我但凡是有半点法子,断然不会救不回平儿。他太小,受不住重药,权宜之时,就这么没了。”
“还是因为那日的毒”
“不错,”阿蘅微微颔首,“余毒未清,我一直都在想法子。昨儿个还好了些,今日也不知怎的,好端端的就……没了。”
这自然怪不得阿蘅,她如何肯见着一个小小孩儿就这么没了性命这些时日,阿蘅整日介都跟两个孩子一处,她也是人,自然对那两个孩子也怀有深切感情。
风长栖紧紧地握住了阿蘅小手,“怪不得你,我知道,我都明白。父皇可来了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怎么未曾见着父皇露面”
“他”
阿蘅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五蕴馆笙歌不绝,皇上自然是在那里,怎会跑到咱们云甯殿来”
前几日风帝倒一直都留在云甯殿中,风长栖几乎都以为那人是知道了花珑好处,加上那日蹴鞠,花珑打扮的跟昔日白欢别无二致,那人自然会涌起一股子别样感情,可是谁知道,这恩宠会走的这样快。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恩宠,”花珑好似是知道风长栖在想什么,冷笑连连,“现如今平儿殁了,他都不来瞧一眼,太让人寒心了些,长栖,他太让我寒心。”
这一番话,说的叫人心惊肉跳。
风长栖奔上前,抱住了花珑颤抖的身子。
长安被乳母抱到了侧室,这是花珑吩咐的,怕吓着了孩子。
“是五蕴馆跟玉坤宫那位联手,伤了孩儿,为的是我不再争宠,我都知道。”花珑对于这后廷的手段,知道的一清二楚,许多时候,她只是不愿跟那些人一般无二,可是这不代表她对这些把戏一无所知。
“她们既然做的这样决绝,长栖,我也不怕同他们争上一争。”花珑一脸凶狠,“就当是为平儿报仇雪恨,我的儿,我的儿啊!”
长平之死果然未曾激起半点水花,风帝固然是十分难过,可也抵不过甄紫曦那样的温香软玉,不过三五日,又是每日笙歌。
花珑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风长栖见她那副模样,老大心疼。阿蘅每日介都给花珑开了药膳调养身子。
同花珑当初说的一样,她一心想着争宠,寻常时候不愿意穿的衣裳,也都穿了出来,刻意装点一番,活脱脱另外一个白欢。
风长栖总觉着毛骨悚然,又觉着悲凉无限。
这后廷为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