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他们为着谋生,必定下河。
只是今日那头就起了大火,火苗几乎窜遍了整个清水河,看样子那里头的生鱼,身价一夕之间翻涨数倍有余。
她撩开帘子,细细看了半晌。
卖鱼人披着薄蓑衣,一脸狡黠的笑。
“您瞧瞧,多新鲜,可都是活的呢!永平城的那场大火,让外头的清水河都要殁了,日后若是想吃,可都没有这样鲜活的生鱼了,只卖一百五十文文钱一斤,如何算得上贵呢”
卖生鱼大抵都是用那样的浅抱桶,间或柳叶翠枝搁在水里。卖鱼郎整日介都循着诸条大街小巷叫卖。
耀京城中,从不缺少卖鱼人,算起来卖鱼人以百千计,每日介都有数千条生鱼当了寻常百姓家桌上吃食。纵使是到了旺季,也不过最高卖到一百文,可是今日,竟然因为一场火灾,卖到了一百五十文。
看着那小商贩的嘴脸,风长栖着实有气。
既然知晓永平城起火,何以这样欢喜
到底都是耀京城子民,竟然如此迂腐,实在是叫人痛心。
她落下帘子,气呼呼地坐在一边,脸色极差。
玉无望见她含嗔带怒,平添了一股子媚态,心中一动。
“百姓知道的不多,又为了自身生计考量,自然如此。”玉无望轻轻地捏了捏风长栖的小手,眉眼之间尽是宽慰,“想开些便好。”
“这如何能想开”风长栖越想越气,正所谓是国家危亡,匹夫有责,这些人可好,难不成日后还想着要发国难财不成”
玉无望不吭声,这些百姓可不会管天子是谁,只要能叫他们吃饱喝足,那么一切好说,至于旁的事儿,他们向来都是不在乎的。
“对于百姓来说,国算的了什么”
风长栖闷不吭声,玉无望说的过于真切,直叫人心里煎熬,难受的厉害。
甫一穿过宝华坊,就听着一阵喧嚷之声,风长栖已经再无心思去多管闲事,倚在马车壁上,半点都不愿动弹。
“主子,那头好似是死了人。”
一听到“死了人”这么几个字,风长栖心里登时就“咯噔”一声,坐直了身子。
“这是”
“在宝华坊。”
只是他们方才绕的近道,这会儿走到幽坊小巷里头,隐隐能听着不远处的燕馆歌笙歌曼舞之声。
这会那些丝竹管弦的乐声,只会显得格外嘈杂,为人不喜。
开阳跟叱离先跳下马车,刚挤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