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帝应了一声,算是允了。
风长栖片刻不想多留,匆匆忙忙出了盛乾殿。
李玉宝还在外头候着,见着风长栖来了,一脸讪笑。
“公主莫要动气,皇上这也是为着江山社稷着想。”
为了江山社稷不尽然吧。
风长栖又不是个痴儿,哪能不知风帝的心思。这么做,无非就是为着护佑自己的皇位而已,至于这黎民百姓的死活,他未必真正放在心上。
“今日父皇可曾召见过什么人么”
李玉宝讪讪一笑,对于风长栖,依旧是十分庇护,听着她如此发问,也不敢欺瞒。
“未曾召见过什么,只去过一趟五蕴馆,出来的时候,就这样动怒。倒也不像是对甄昭容动气,好端端地召见了公主跟国师。”
正说着,玉无望就走了出来,一脸沉肃。
风长栖心中了然。
甄紫曦身后乃是玉坤宫那位,现如今几乎可以断定就是甄紫曦跟曦妩二人合谋,一心想着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若是怕了这么两个人,还算是什么好汉跟在玉无望身后这么些年,难道连这点应付变故的本事都无她看定玉无望那样做那个清隽的面孔,忽而笑了。
“本就对那些死士十分厌烦,这会儿可好了,再也不用料理这桩悬案。只是苦了师父,日后单枪匹马,应付那些案子。”
“日后为师也不去了。”
他声音缥缈,落在风长栖耳边,犹如远古梵音。她双眼凄迷,几乎落下泪来。
她自然明白玉无望的意思,想着同她一齐进退。
只是他是国师,她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日后若是拖累了此人,也不知有几多煎熬。
“师父,这又是何必”
“我本就不愿在惊云司,若非是你,从一开始我便不会去。走,咱们往清浊酒肆吃两杯酒水,当是庆贺。这么一个烂摊子,不论是谁,都不愿接手。”
李玉宝越听越觉着诡异。
这算是被撤职了吧可就没瞧过哪个被撤职的人还这样欢喜的。
又见风长栖跟玉无望之间气氛微妙,他到底是个做奴才的,哪里敢多看一眼,慌慌张张垂下眼睑,不敢多看。
二人很是潇洒地出了宫门。
风帝本以为风长栖因此一事很是颓丧,毕竟会在云甯殿中修身养性,谁成想,她同玉无望二人,整日介在宫外游山玩水,大有乐不思蜀的派头。
至于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