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栖委实不太会宽慰旁人,见他哭的伤心,只苦笑道:“我们惊云司也决计不会束手旁观的,必定会加派人手,好生护佑,莫怕。”
九爷哪里肯听,许是因为之前死了太多的人,现如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我们这些年纪一大把的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还有几个只得岁的孩儿。”
到头来,还是玉无望说服九爷,让他先回去了。
看样子苏暨唱班的事情,亟需解决,若非如此,还不知日后如何才能安了民心。
“只怕不仅仅是卿云生了。”等那人一走,玉无望才敢说出这么一句实话来。
风长栖鼓了鼓嘴,“为何他们敢这样张狂直接跑到耀京城中作乱师父不是说,他们也不愿招惹朝廷么这本就是两败俱伤的事儿。”
玉无望骇笑连连,这小丫头从未接触过江湖琐事,对这些事儿,知之甚少,也怪不得她什么都不明白。
他很是耐心地说了半晌,看着风长栖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知这丫头也明白了其中厉害,轻声道:“这事儿跟咱们说近也近,说远也远,不必怕。”
依着玉无望的话说,江湖门派之间的较量朝堂之上各股势力的倾轧没有半点区别。
风长栖不吭声,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九爷说的不错,大人倒还好些,只是那些孩子的确无辜。也不过就岁的年纪,他们知道个什么就这么没了性命。
卿云生必定有鬼。
只是这些江湖门派,也不知有多少层屏障护佑,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朝廷的支系,若是闹得不好,指不定会引起一场大纷争。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只是一人生死了。
“师父,咱们还是要到卿云生走一遭才好,不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明白,那些人……总让我觉得很有些古怪。”
玉无望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了风长栖的小手,“稍安勿躁,卿云生的人……正等着你我,也未可知。”
还没到黄梅季节,可是这天儿却是个彻彻底底的黄梅天。整日介风雨无断。虽不顶大,可见着总有些愁人。
在蘇暨唱班安排的那些人,再也没见着半个死士。许是为了生计,九爷又开始打开班会,接迎八方来客。风长栖倒也去看过一回,那些细旦固然是十分沉稳,可是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命案闹得心里惊慌,唱跳坐打,总会有失水准。
百姓是个知事的,并不责难。纵使是人心惶惶,却也无有多余的话说,每日好像都过着寻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