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永远都运筹帷幄,不做赔本的买卖。
一连过了十余日,那人才渐渐好了。原先时候只能在床榻之上静养,后来能在院中走动。
蓂音本就不大理人,是以等到风长栖一来,风知竹也不知有多少话说,看样子是被憋坏了。
五月初二,风长栖照例前来探望风知竹。
未曾想到,那人竟躲在竹园里头,数个时辰都未曾露面,风长栖只觉着奇怪,忙不迭地问了问一边正在给自己小兽喂食的蓂音。
“今日是他阿娘忌日。”蓂音这才转过身子,“很是伤心。”
这话由蓂音说出来,可信度更高,风长栖唇角微抿,坐在一边。
“他阿娘”
“听闻是个才女,昨儿个他梦魇,说了一夜的梦话。”
一个女子,越是才思敏捷,越是容易被人看成是福泽浅薄。这几乎都成了约定俗成的事儿,风知竹的阿娘,那时候果然是命薄如纸,就这么死了的。
风长栖从未关注过那人的身世,他是静亲王义子,也算是身份矜贵,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心酸过往,到底可怜。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等到暮色四合,那人才幽幽现身。好似是哭过了,一双眼睛通红一片。
许是没想到风长栖会来,他匆匆忙忙别转过身子,转到内室。
风长栖稍坐一会儿就跟了进去。
夜深人影寂寥,茕茕孑立,显得身子愈发瘦削。听闻今日是他阿娘忌日,怪不得他这样伤心。
风长栖颇有些犹疑,上前三两步。
“你若是伤心,当着我们的面哭诉也是不打紧的。”
“再如何伤心,也都过了十余年,已经是陈年旧事。只是在当时,好似是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