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愈发缓慢,带着那一路发狂的百姓,径自往宝华坊去了。
真是疯子!
风长栖至今没看出那人的企图。
恍惚间已经到了阳春三月里,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春阅,为的是防备秋日里头各方游牧敌国趁着秋日里高头大马肥壮之时举兵南侵。风帝每年都不会亲自春阅,由曦忠毅代劳。只是这些年曦忠毅功高震主,且又言行无状,这样的差使,自然是再不能给他,是以先是交给了何宁舟,而后又突然改变主意,说是要亲自前往。
是以今年的春阅比之往年还要严肃几分,那些人一个个衣冠新鲜,威风凛凛。织旗黄轿,前后相拥。
等到了日暮四合时分,风帝才带着甄紫曦一同入宫。
风长栖刚从惊云司出来,刚准备走进宫门,就见着了这一幕。
电光火石之间,风长栖登时就明白了,风帝这样宠爱甄紫曦,到底是为着什么。
她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继而大笑出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子。
司缨一脸莫名,紧紧地搀扶住了风长栖的身子,一脸惶恐。
“公主”
“阿娘,阿娘。”风长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半蹲在宫门前头,那些禁卫军何曾见过这样傲气的一位公主,如此狼狈一时之间上前宽慰不是,在此处候着也不是,当真是进退两难。
如此哭了一场之后,风长栖竟然病了一场。缠绵病榻大半个月光景,玉无望固然是心里担忧,却也知道有阿蘅在深宫里头照拂,断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云甯殿。
风长栖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蔷薇花,玉脸上头漾出一抹淡笑来。
“师父并不疑心吧”她收回目光,转过身子,看着司缨。
司缨苦哈哈地瘪了瘪嘴,“想要瞒住公子,并非易事。纵使是公子嘴上不说,只怕心里也是知道的。”
风长栖不吭声,背过身子横卧在软榻上。
她哪里会想到,被人撞了一下,就受了内伤,非得静养不可。这些时日,她被困在云甯殿里头,心境反倒是开阔了许多。只是惊云司一摊子的事儿,都落到了玉无望的肩上,也不知那人有几多疲惫。
“对了,苏暨唱班的案子,可破了么”
“未曾,”司缨摇了摇头,“先是追踪到了那次现身的女子,可是谁知道,那是个死士。”
“死士”
风长栖一听,登时就变了脸色。
怎么好端端的,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