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从一而终,也不辱没声名。风长栖,你这样厉害,有本事自己去查,何苦来问我”
风长栖却也不恼,半句话不说,带着司缨,匆匆出了次兰苑。
到了前厅的时候,却也没见着紫荆。那人神出鬼没,也算是寻常之事。到底是风知竹的人,也是个练家子。只是那样一个人,还肯留在宫里伺候一个无用的棋子,难道说……风知竹出事了
风长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若当真是这样,那日后耀京城可就太平多了。
没过三两日,阿蘅又说次兰苑那头闹鬼,还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吓到了不少少不更事的小宫女。
阿蘅对于后廷之事,向来不放在心上,至于次兰苑那头的消息,也是听人笑语所得,是做不得准的。风长栖也只当这些都是玩笑话,笑笑便也过去了,本以为风帝在听到次兰苑那头的动静,少不得要去探望一番,可是谁知道,他竟然做的那样决绝,从未露面过,看样子是不准备多管了。
昔日的宠妃,俨然已经成了弃妇。
只是在春分那日,宫里就传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洺影殒灭,在那样一个大雨倾盆的天气。
她进宫那日,各宫各院的娘娘都陷入了愁苦之中,可是等到她的的确确死了的时候,却无一人欢喜。毕竟,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宠妃,花无百日红,这本就是寻常之事。只是物伤其类,他们同为女子,见那人死的如此可怜,连送葬的人都没有,草席一裹,直接送到了乱葬岗。
洺影升天的日子,跟她毁容那日,相差不过半个月光景。
风帝凉薄至此,都叫后廷各宫各院的娘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
惊云司。
自从风长栖上书撤销河房一事之后,风帝果然给了回音,大力支持风长栖。
只是河房好似是跟耀京城同理同枝的一般,想要连根拔起,未免也太艰难了些。
像是秦楼楚馆那样的地方,人烟浩浩,乍一添了万余人都不觉着多,减去万余人依然不觉着少,香山药海,花阵酒池,靡乱异常。风长栖每每从那头走过一遭,这心里的烦闷就愈发浓郁。
“师父,河房撤不掉。”风长栖放下手中的卷宗,一脸狼狈,“虽说一直都知道这并非什么简单的事儿,可没想到,这其中会有这么些勾连。在明面上看着,各个河房之间,自成门户,互不干涉,哪知道,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玉无望给风长栖倒了一杯暖茶,这是新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