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竹是洺影的心上人,也是她唯一的指望。
洺影固然是娼家出身,可是对风知竹的心,却是实打实的。
紫荆是背着光坐着的,这会儿看起来整个人都如同浸浴在外头的荧光里头,丝毫看不清她眉眼之间的神色。
她不不像是坠儿那样好掌控,是个有勇有谋的主儿,这些时日在后廷,还要靠着她周全,说来可笑。
正说着又见着外头火球如同流星飞过,远近高低,乍一看以为流火,这是宫里常见的取乐把戏,抛出来溢彩流金的小球,以作观赏。洺影甚至都能想到各宫各院的娘娘,绣额珠帘,巧制新妆,巴不得艳压群芳,好叫皇上一眼见着。
往常时候她也是其中一人,现如今容貌尽毁,日后怕是难以见人。
这必定是有人谋害!
“没有了,”紫荆言语平淡,“是你杀了坠儿”
紫荆目光沉沉,看着洺影的眼神愈发冷厉,“我见着了坠儿的绝笔书,言语之中,对你也不知有多少想法,只是公子交代过了,一旦是进宫,什么都要听你的。”
洺影心里发虚,眼神躲闪。
“我跟坠儿相处极好,加上在这样一个偌大的深宫,只得坠儿如此照拂我,我怎会对她痛下杀手”
“为了见公子一面。”紫荆骇笑连连。
她也是被风知竹送进来的,进宫之前,风知竹就千叮咛万嘱咐,好生护佑自身性命。
洺影是个有异心的主儿,一门心思只想着自身,至于旁人性命,与她而言,如同草芥一般微贱,着实可恨。
这些时日,若非是为着风知竹大计,紫荆才不会这样周全地为洺影谋划。可是这人偏得是个不知事的,整日介也不知在惦记着什么,硬生生地把风知竹交代的事儿都忘到了一边去了。
“紫荆!”洺影忽然大叫出声,“不论坠儿是如何死的,你现在都要帮我一把。”
紫荆冷笑,不愿再多话,撩开帘子,径自去了。
洺影至今还不知晓,自己靠的不过就是一张面皮,现如今连这个都毁的彻底,是没了前路。
紫荆是个聪明人,已经在谋划着出宫之事了。
至于洺影的死活,她不会管,风知竹更不会放在心上。从头到尾,洺影斗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可有可无。
云甯殿。
风长栖跟花珑面对面坐着,都仰着头看着宫里头燃放的烟火,年味倒是十分浓郁。
许是因为之前宫里出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