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缨鼓了鼓嘴,再也不敢多话。
谁都把玉无望当成是个无所不能的好人物,殊不知那人也有血有肉,还有宿命之谈,活的也足够艰难。
像是这样的事儿,若是再去劳烦自家师父,自己岂不是太对不住玉无望了么
风长栖想到这一层,心里已经有了几分计较。
若是日后风昭再次提及,她索性就这么认了下来,那人又能拿她如何
风长栖打定主意,心里反倒是十分坦然。
她不敢多想,穿过廊庑,径自往云甯殿去了。
已经掌了灯,静悄悄一片,半点动静都无。
阿蘅刚好从内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药杵,见着风长栖回来了,好似是十分纳罕。
“今日娘娘才说你会回来,未曾想到,果然如此。”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花珑必定也是听闻了风帝下的指令,知晓她绝对不会就这么坐视不理的,是以才会有这样的话来。
可不是,到底是自家阿娘的子民,自己若是那样冷漠,跟一个阴险恶毒的小人又有何异
她轻笑两声,也不搭腔,穿过抄手回廊,进了内殿。里头高烛未点,四处都晕染开昏黄的光亮来。花珑正歪在雕花屏风后头的软塌上,面对着长窗,一头如云乌发,这会儿正扑在一边的双织锦团福席子上头。
“阿娘。”风长栖缓缓走了进去,看着那人,脸上带着一抹淡笑。
“你回来的要比我想的要晚一些。”花珑只是笑,眉眼之间酝酿着一股子暖意,“坐吧。”
风长栖点了点头,就着花珑坐在一边。
“是洺影。”花珑冷笑两声,“是她吹得枕头风,原先时候皇上已经后悔了,甚至还想着收回当初的话,可是昨儿个在次兰苑歇了一夜之后,就改了主意。”
风长栖猛然间笑了出来。
“到底是父皇不好,堂堂一个人间帝王,如何能那样轻易就被旁人支配”
“长栖,”花珑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几乎带着几分悲凉,“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风长栖不肯轻易谅解,依旧是一脸恨恨地神情。
“只是我觉着洺影有些古怪,孟丽一国跟她没有半点牵扯,好端端的那样仇恨他们做什么好似是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不可,这才是最为古怪的地方。”
风长栖想到风知竹,又看了看花珑,不肯多话。
“只要知道一切都跟次兰苑有关,也就够了,免得日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