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珑笑了笑,轻声道:“既是张太医都这么说,皇上就莫要太过担心了。”
风帝犹自揪心,看着洺影的眼神,可算得上情深义重。
花珑看的清明,这会儿心思沉寂,并不觉着有什么,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一切都是朕的不是。”风帝缓缓开口,“冷宫每年都会修葺,按理说是绝对不会坍塌的,闹出了那么些人命来。”
花珑也觉着奇怪,只是依着风长栖的话来,指不定这一切都是洺影的计谋。为着出了那冷宫,自然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她跟风长栖当初都是从冷宫出来的,那样的心思,他们比旁人要清楚许多。
若当真是她毁掉了冷宫,又伤及无辜,枉费了那么些人命,着实残忍。
“皇上哪里知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这些时日咱们都看得清楚,皇上对洺昭仪这样疼爱,是如何都不愿见着她吃苦受罪的,现如今闹了这么一出,谁能想来”
花珑说话到底动听,三五句就叫风帝十分宽慰。
她估摸着时辰,不愿多留,盈盈起身,朝着风帝屈身一拜。
“皇上,臣妾告退了。”
不等风帝答话,曦妩便站了起来,一笑便去,其中旖旎,非寻常人等所能想象一二。
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妻常伴拙夫眠。这话用于深宫后院,却是半点都不适用的。
风帝收回目光,依旧停留在洺影的那张小小面孔上。
到了傍晚时分,宫里又出了一件大事,只说是裕太妃离开了艾竹轩,也不知所为何事,直奔次兰苑,风帝大怒,重责风昭,又宣召曦贵妃。
彼时,曦妩甫一见着风昭身上的伤,整个人都有些迷蒙,忙不迭地奔了过去,看她满脸满身的血,浑身发颤。
“昭儿是谁伤了你”
“父皇,是父皇。”风昭哭个不休,“好端端的,裕太妃竟然指责是我在冷宫动了手脚,是以让冷宫就此崩殂,这何其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去过冷宫那样的地方,纵使是八抬大轿请我去,我都不去。”
裕太妃那人好端端的怎么跟她玉坤宫过不去
“哪里伤着了赶紧包扎。”
芳心本想着去传召太医的,可是现在所有的太医都在次兰苑,她也不敢造次,只好拿出檀木药箱来,一边给风昭清洗,一边给她上药包扎。
风昭性子刚烈,听着有人冤枉,必定是受不住的。
曦妩最是了解不过,风昭若是当真做了此事,纵使是被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