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望也不是没想到这之类的可能性,只是自从曹老儿看过红玉一次之后,那人就彻底没了踪迹,甚至是将红玉的画像交给那些乞儿,可是谁知道,一连三五日都没有半点消息。
想要找到红玉,几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后续一段时日,许是因为惊云司的人查的严了,在耀京城半个死士都没见着。好似是彻底消失了一般,但是玉无望跟风长栖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就是表面现象,那些人依旧在暗中蛰伏着,等到遇到了合适时机,必定会冲出来,给他们猝不及防的一击。
只是那些人做的实在是诡秘,不仅仅是没有规律,甚至是连目标都无。好像只是为了给耀京城某处造成一定的恐慌,等到达成目的之后,又迅速没了踪迹。
那么多死士,能悄无声息地藏在什么地方
日子一晃而过,已然到了十月中旬。
惊云司的人手几乎遍布到了耀京城所有角落,加上玉无望手底下的人,虽说还是未曾发现死士的踪迹,可到底是没有再生出什么人命官司。
玉无望也不知什么时候给风长栖造了一个河船,上有篷布,四角都悬着羊角琉璃灯,周遭设着半人高的围栏,里头样样都有,色色皆精。但凡是看着都觉着赏心悦目,至于尊罍之属,都是风长栖的喜好,古朴别致,很是不俗。
只是立秋过后,莲湖已经萎谢,这会儿纵使是往莲湖去,也没有幽香盈袖。
风长栖歪在一边,脸上挂着浅淡的笑。
这样悠闲游湖的日子实在是少之又少,惊云司每日也不知有多少繁琐之事,她又这样年少,旁的姑娘整日介只想着涂脂抹粉,她却要跟着一群男儿汉护佑耀京城。
念及此,玉无望心里一软。看着那人的玉白色的面孔,轻声道:“若是累了,不如到宫里好生修整几日我来顾着惊云司,总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风长栖听着,笑了笑。
刚转过头就看到玉无望那么一脸宠溺的模样。
她猛然想到,数年前,他们初次相见,玉无望冷冰冰地坐在大堂里头,硬生生地将她护住。若不是他,那个时候必定会被那些该死的宦官捉了去,她犯了人命官司,一切全靠玉无望从中周旋。
“嗯”玉无望见她那样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好笑,“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风长栖扑了过去,依偎在玉无望怀里,一股子松香径自钻到了鼻腔里头,她也不知哪儿来的胆量,紧紧地握住了玉无望细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