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老儿那么一脸惊惧的模样,心知这一切肯定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简单。
果不其然,曹老儿露出一脸悲悯的笑来。
“今时不同往日,也不知怎的,她看起来那样奇怪。好似是见着了我,又好似没有。那张面孔,还跟数年前的一般无二。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容貌怎能不变”
风长栖听得心惊胆战,背后冷汗涔涔。
这曹老儿说的倒是简单轻巧,可是他们这些听的人,这心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总觉着这其中还有旁的计较,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曹老儿说完之后就走了,好似是惦记着书匠铺子里头的生意,亦或是心里煎熬。
风长栖见着他稍有些蹒跚的步伐,心里莫名的带着一股子心酸来。
当初的红玉便有天人之姿,现如今她还是跟当初一样,半点未曾衰老。可是他却已经垂垂老矣,一年不如一年。
“师父,曹老儿说的话,十有都是真的。”风长栖鼓了鼓嘴,“只是一个人,怎么会在十余年之后,还能保持容貌不变呢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让容颜永驻的秘术”
玉无望摇了摇头。
“没有,除却一样。”
“什么”风长栖一脸好奇,那宫里的娘娘,对于驻颜之术也颇有研究,若是叫他们知晓,当真有东西可以使得容颜永驻,还不知会怎样痴狂
到了那时候,纵使是要千金百金,都会想办法筹了来。
“死士,在活人身上是做不了这样机关的,除了死人,别无他法。”
玉无望言语之中多的是担忧和焦灼。
现如今得来的线索,处处都透着古怪,好像一切都是对方有意让他们知道的一般。
这是觉着他们查案太辛苦了不成
玉无望骇笑连连,轻轻地点了点一边的梨花木案几,“长栖,许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风长栖不吭声,看着玉无望的眼神愈发幽深,“师父,难道红玉都不是那些死士的主人”
这是风长栖最为畏惧的事情,好容易才查到了这一步,若是连红玉都算不得始作俑者,那么这一切可就愈发复杂了。
一人之后又有一人,那种感觉实在算不得好的。
“十之。”
风长栖一听,一颗心登时就凉了半截子,满脸苦笑。
“现在不妨就把她当成幕后黑手去查,也无伤大雅。”
事实上,他们现如今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