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消失必定不是什么偶然事件,依着风长栖的猜测,是风知竹带走了洺影,并将她好生调教,而后又苦心孤诣,把她送到了深宫。
肖似白欢的洺影自然是个好棋子,可是,风知竹应该从未见过白欢才是。那又如何知晓洺影跟白欢生的有几分相似难不成风知竹背后还有人静亲王
风长栖越想越觉着头痛,这一连串的事儿如同一个巨大的迷阵,她跳了进去,死活都出不来。
她坐在惊云司的梨花木几前头,手里端着一碗凉汤,这是叱离做的,里头有上好的鱼胶银耳,吃起来十分爽口。
“怎么”玉无望见她这样心不在焉,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不对你的口味”
“怎么会。”风长栖摇了摇头,“不过就是想宫里的事情罢了。”
“嗯”
“关于洺影的出身,宫里的那些人传的是神乎其神,只是真真假假,分不大清楚。”
“咱们亲自去打听一番也就是了,何苦这样放在心上”
“可以去”
玉无望笑意渐浓,微微颔首。
听传闻所言,洺影是在席泞州发迹的。若当初真有她这么个人,那么宫人说的那些话,自然是可信的。若是没有,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桩美事,毕竟洺影进宫进的十分玄乎。再往久远的时候说,那人若是个娼妓出身,如何能到雲棏避暑山庄当差
里头的宫女太监可都是严选进来的,非得要身家清白的不可。
“席泞州到咱们耀京城也要三五日的功夫了。”风长栖颇有几分犹疑,“若是耽搁了惊云司里头的事儿,可怎么好”
“犯不着这样担心,有旭皇子在,惊云司便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话倒是真的,风旭事事亲力亲为,记忆力十分惊人,只要有他在惊云司坐镇,是断然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
想到这一层,风长栖便再也没了多余的话说。
说起来,芝兰坊是耀京城最为靡丽之地,纨茵浪子、文人骚客,大抵都相聚于此。除却京畿之地,在耀京城之外也有许多地方跟此处一般无二,马如游龙,车似接天,风月楼台,无可比拟。处处可闻丝竹歌管之声。
那些个名伶花魁,各显神通,献媚争艳,毋庸置疑,这样的地方,也就是个销金窟。寻常人等一旦是进去了,必得倾家荡产不可。席泞州前些年就出现过一个举子因为一个娼家女子,杀妻杀子,变卖家产这样的事儿,也就是因为此事,席泞州的名声一落千丈,许多人都是不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