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切都依着你便是了,可莫要再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洺影得了准头,登时就笑了出来。
市声春浩浩,树色晓苍苍。
正值灯船节会之日,市坊清洁,热闹欢颜,无与伦比。
芝兰坊最是热闹,姑娘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鸨娘更是乐的合不拢嘴,正所谓是娘儿爱俏,鸨儿爱钞,自古而然。
风长栖跟玉无望走在长街上头,看着这一派盛景,皆是纳罕十分。
“往年都是如此”风长栖鼓了鼓嘴,只觉着自己还是头一次见着。
玉无望点了点头,“无一例外。”
“真是可惜,我还是头一次见着呢。”
“若是看得多了,也就不觉着有什么了,只是耀京城人欢喜热闹,是以一年办的比一年盛大罢了。”
此言不假。
正自走着,风长栖远远地就见着了风昭。
风昭现如今出宫也十分自由,像是这样热闹的灯船节会,怎会没有她的影子只是她豪侈惯了的,排场自然是免不了的。之前的朱雀舫虽然早已被查抄,现如今成了惊云司的兵器库,寻常时候只放些刀剑弩盾。可是她在耀京城中的别苑还是有的。
只要是出宫,风昭必定会先去别苑修整一番,换身更加体面的衣裳。
风长栖之所以知道的这些清楚,是因为前些时日偶然遇到风昭,跟在后头看过。那别苑里头的台榭庭室,比之前还要华丽百倍不止。
今日她又带着数十个仆婢紧随其后,路上行人无不侧目。
这耀京城的百姓,只认得风长栖,哪里知道这位是风国长公主见她排场这样大,只当她是朝中几品大员的千金小姐。是以也纷纷避让。风昭所到之处,必定会纷纷然一片。
风长栖骇笑两声,这人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现如今出了宫,也丝毫不想着收敛,若是被曦贵妃瞧见了,还不知会怎样埋怨。
玉无望不愿让风长栖多管,二人顺着水路,一路往惊云司去了。
整整一日,琵琶筝瑟的响声此起彼伏,画船无数,都从渠内通行。上头的娼妓狎客无数,好容易等到了日色苍茫,便继以华灯。
热闹难以言说,东南西北的灯船都纷纷涌动,站在惊云司的高楼上头看过去,好似是无数条银河流动。
开阳跟叱离也不知从哪儿来,迅速走到了风长栖跟玉无望跟前。
“公子,公主,宝华坊那头有人逞凶斗狠,这会儿已经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