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阿春的好处,阿春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只是现如今阿春若是到了携芳铺去,只怕会叫携芳铺就这么被人毁了。”
风长栖不吭声,她自然知道阿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越是这样她这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这样好的丫头,怎的就走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何苦来当初在云甯殿,她是那样体面的丫头,一旦是出了宫门,便是诸般不好,样样难为,沦落成了娼妓。
“公主,现如今朝中势力倾轧,江湖中人也牵扯其中。不少人已经将矛头对准了惊云司,公主日后行事小心此事了。”阿春看着风长栖的眼神颇有些恋恋的。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等到了宝华坊附近,风长栖跟玉无望才上了岸,至于阿春,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她方才只说,有个恩客传召。在不经意间算是跟风长栖说了一句实话——朱雀舫跟秦楼楚馆并无半点区别。
夜凉人定,风清月朗。
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同站在惊云司高楼上头,看着底下男男女女,簪花约鬓,携手闲行,端的是一个了不得的太平盛世。看得久了,风长栖心里就生出了几分迷蒙。
这几日太安静了,安静的总叫人觉着会出什么事儿一般。
不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是这样,沉寂寂的,好似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风长栖咂了一口子酒水,双眼微眯,看着不远处的辉煌星火,轻声道:“师父,这几日未免也太安静了,越是安静,我就觉得越是要出事。”
风昭必定已经察觉到了惊云司这头的动静,这会儿怕是已经恨毒了她。却还是没有半点异动,这可不是她的性子。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风昭后头还有高人指点。护佑住耀京城的千般万般太平,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若是还有人特地来使绊子,许多事就更是艰难。
玉无望见她一脸担忧,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是奉命查案,他们可没有别的准头。”
话虽如此,可是那些人多的是无耻的路子,正所谓是防不胜防。
当初查办了左相,现如今又引出那么些涉案的臣子,他们的心里也是苦味,但是这又有什么法子难道就放任不管
这么一个偌大的风国,若是从内里,无异于是给熣联、奂齐一等可乘之机。风昭是个糊涂人,曦贵妃也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谁会想到国与家
风长栖这几日满怀心事,又惦记着阿春,日子难过。
“回宫歇歇”玉无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