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
也不知怎的,风长栖只觉着此人分外可怜,心里涌出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悲哀来。
芝兰坊。
日暮四合,歌尽酒阑,男女同席,半袖长欢。端的是觥筹交错,所见之处皆是杯盘狼藉。
鸨娘将一应宾客撮哄得欢喜异常,直送到馆子门口,掌中灯烛寂灭,罗襟尽解,香泽微闻,那些个姑娘,一个个的也不知有多妖娆,多的是劝客拉客的好本事,堕珥遗簪,将那些人哄得欢天喜地,也不知花费了多少酒水银钱。
只是不知风昭到底是做的什么样的买卖,一面跟右相交接,一面又跟荣亲王暗通款曲,实在是叫人看不明白。只是这三个人做的又好似并非同一桩买卖,只要想想都觉得十分诡异,心里那一股子悲凉也奔涌而出。
风长栖跟玉无望查了这么些时日,好容易有了几分头绪,可到了关键时刻,总能就这么断了,虽说十分不甘心,却也无计可施。
一如冷楚所言,妓家分门别户,斗胜奇夸,也不知会有多少算计。加上身后的势力十有盘根错节,那可不是明面上瞧起来那样简单。
惊云司之前处决了左相甄志锡,现如今但凡是听到“玉无望”亦或是“风长栖”的名号,那些人就一个个的怕的瑟瑟发抖,原本那些手段也都不敢再用。现如今也不知有几多小心谨慎,若是想要找到那些人背后到底都有谁依仗,并非是件容易事。
经过十余日的排查,风长栖跟玉无望把注意力放到了常半桥之后一里地不到的朱雀舫。那并非是什么娼家之地,只是每日介沉水甲煎,馨香异常,飘香十里犹自不绝。
那常半桥在芝兰坊外墙数百步,旷远纤绵,水烟凝碧。两边廊檐雕窗外头皆是庙宇。晨钟暮鼓,檀香缭绕,也是一绝。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清净地,她们以为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做些什么腌臜买卖,是以忽视良久。一旦是发现端倪,总有一种被人蒙骗的感觉。
风昭贵为皇女,应当知晓风帝对于这些庙宇古刹的重视,若她当真如此造次,在朱雀舫胡作非为,纵使是不死也要被逐出宫门。也不知曦贵妃对此事到底知道多少,这样一味纵容,不是害她是什么
风长栖跟玉无望走在常半桥上,底下画舫穿梭不觉,风长栖看得久了,有些眼迷。
“师父,若当真在朱雀舫发现了什么线索,咱们该当如何现如今风昭这样敢做,指不定跟曦家还有什么牵扯。一路拽出来这么些人,纵使是闹到了风帝跟前,那人也不会拿出什么谋划来。
牵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