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长栖听着玉无望愈发急促的心跳声,眉头轻蹙。
“师父”她的眼前尽是床上垂下的青绿色帐幔,重重层层,只能看清跟前这人的身子轮廓。
“长栖,你可知我为何要当你师父”玉无望的声音愈发喑哑,一时之间风长栖只觉着分外疑惑惶恐,呆在一边,半晌没有动静。
那人恍恍惚惚笑了一声。
“长栖……”这仿佛是梦魇呢喃一般,“长栖……”
风长栖四肢僵劲不能动,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就怔怔地在一边躺着。
外头的开阳跟叱离一直留心着里头的动静,若是在寻常时候,玉无望必定会将擅闯之人给丢出来,这次里头安静得不像话,两个人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公主莫不是被公子给误伤了”
“不会。”开阳朝着叱离瞪了一眼,“若是旁人倒是有几分可能,可那是公主,公子对公主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何故这般猜忌”
纵使是这么说着,开阳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再等等吧。”开阳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
哪里知道,这一等就等了一夜,次日清晨,玉无望开了门。
看起来跟往常无异,只是耳根子通红,看着开阳跟叱离,眼神也微微闪烁。
“你们下去歇着吧,用不着你们伺候了。”
开阳跟叱离颇有些咋舌,一脸尴尬地笑了笑,可是听玉无望这么说,也没有法子,应了一声,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风长栖被玉无望伺候着洗漱,虽说没有多少不自在,却还是羞红了面孔。平常时候都是司缨做这样的事儿,猛然间这人还有帮着自己梳头发的意思,风长栖赶忙让开了身子,忙不迭地摆了摆手。
“哪里有这样对待徒儿的”她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如同芙蓉出水,说不出的清丽可人,玉无望看得心里微动,直挺挺地看着她,并不多话。
依旧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块青玉篦子,小心翼翼地梳理着风长栖的一头乌发。
“长栖,在我心里,你并非仅仅是徒儿。”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登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铜镜里头的玉无望,那样认真,特别是耳根子那一抹红,更是灼伤了风长栖的一双眼睛。
两个人一路到了惊云司,里头还跟往常一样,只是风长栖跟玉无望的心境,却跟昨日是天壤之别。
三月后,七月初七。
正值风长栖一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