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气逼人的老夫人,九爷这才明白,这惊云司的人,分明就是过来查案的。
“每日都来”
“是啊,回回都只有她一人,给的赏钱总是最多的。”九爷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样贵气的主儿,从未包过雅间,总是在堂下坐着。只是她一来,我们这里头听曲儿的人都不敢坐过去。”
听九爷的语气,颇有几分狼狈。
风长栖跟玉无望生怕打草惊蛇,又跟九爷交代了几句,这才匆匆忙忙出了班会。
“总觉着那人巴不得给咱们发现,”风长栖砸了砸嘴,任由玉无望将她托身进了马车。
玉无望应了一声,“她也知道,咱们不敢轻举妄动。”
蘇暨唱班最擅长吟唱咿呀啁哳之调,最为裕太妃所喜。风长栖本以为这人重返耀京城,必定会小心谨慎,不会过于张狂。可是谁知道,那人日日都在蘇暨唱班镇场,日日都打赏许多花头。看着她那副不怕事的做派,反倒是让惊云司的人生疑。只是这人到底是文亲王的生母,纵使是真要对她做什么,也要有风帝的准头才好。
裕太妃娘家乃是簪缨世族,美婢娈童,梨园鼓吹,烟火华彩,日日皆是锦衣玉食,哪里有她没见识过的东西
现如今竟抛头露面,独身出现在蘇暨唱班的大堂里头,的确是个人物。
“大西南的细作,不是静亲王的人么静亲王跟裕太妃又能有什么牵扯不成”风长栖只觉着这其间笼着一团迷雾,他们置身其间,如何看不清这庐山真面目。
“风知竹跟文亲王之子风自行是至交好友。”玉无望低低地说了这么一句。
风长栖登时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依着静亲王那样的孤拐性子,为着自身弃车保帅,也是做得出来的。裕太妃莫不是为了保住文亲王才回的耀京城么只是他们母子二人数年未曾来往,可见没有多少真感情,这……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骇笑两声。
好容易才扳倒了左相,又来了一个裕太妃,他们惊云司当真是片刻消停的时候都无。
“跑了这么几个时辰,饿了吧”玉无望颇有几分怜惜,“一早就让你吃些东西再来的。”
“自然是查案要紧,况且都是饿着的,只有我一个人饱腹算什么”
外头的司缨跟开阳听着,皆是一脸笑意。整个惊云司的人都知晓,玉无望对风长栖也不知存着几多宠溺的心思,现如今见她吃苦受罪,但凡是只有那么一星半点都心疼的很。
荣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