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儿知道相爷现如今有一桩难事,这里有脱身之法,倒是不知相爷可愿闻其详”
甄志锡固然知晓曦贵妃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儿,但是惦念着自身前程,还是应了。
二人一同前往晨香坊的耀京第一楼,点了一个雅间,二人面对面坐着。若是在寻常时候,甄志锡是不愿跟阉人一处吃喝的,可是现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只能卑躬屈膝。
“我们主儿说了,只要甄小姐愿意进宫,这一回必定能叫相爷安稳度过。日后相爷的买卖依旧可以照做不误,这发财的门路若是断了,岂不可惜么”孙岩破低低地笑了两声,咂了一口酒水。
甄志锡眉头紧蹙,这并非易事。且不说甄紫曦乃是他的独女,单说那丫头的性子,若是进了宫,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如何能将自家女儿往死路上头逼迫。
殊不知此时此刻对面邀月楼上,正有两双沉沉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们。
风长栖仰头饮尽杯盏之中的花酿酒,双眼微眯,看着对面窗口露出的两张阴森狡黠面孔,忽而笑了。
“师父,我们还是算错了一步,”风长栖冷笑更甚,“曦贵妃当真是不是个吃素的,甄志锡已经是个没活路的了,竟然还来拉拢。”
玉无望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曦贵妃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精明,依着她的城府,不会不知道甄志锡是个不中用的,她的目的,应当是甄家小姐。”
甄紫曦
风长栖微微一愣,想到那人对玉无望的百般示好,登时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脸迷茫,愈发觉着奇怪,自己是个坦荡性子,何曾有过这样的阴鸷之心况且还是对着一个女子。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再看时,甄志锡跟孙岩破仿佛已经谈妥了,若是个不知事的,指不定还会以为他们二人是好弟兄。
“曦贵妃想让甄紫曦进宫,好帮衬一二。”玉无望一早就看穿了这些,并不觉着有几多稀奇。
甄紫曦胜在年轻,性子懦弱,对于曦贵妃而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傀儡。一旦是借她之手出掉了洺影,在后廷依旧是她独尊。只是由此可见,曦贵妃果然是急了,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如何会送女子到风帝跟前
“甄紫曦同我父皇相差三十余岁布置,如何能……”风长栖不肯再说。
玉无望看着她眉眼之间染上了倦怠之意,轻声道:“咱们先缓个几日,若是能说服春蜜秋璇当个人证,大有裨益。”
风长栖扯了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