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影儿。
司缨跟傅青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兀自惶恐。何曾见过风长栖这副模样可见是气急了,一时之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一脸惊慌。
里头正自热闹着,洺影还正在给风帝劝酒,只听得外头帘栊松动,猛然刮进一阵风来,再看时,竟是风长栖。
那一股子幽香,迅速窜到她的鼻腔里头,氤氲在整个大殿的空气中,歌舞登时就停了,都被风长栖身上的杀气所摄。
“父皇,我阿娘危在旦夕。”风长栖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话来,“还请父皇移驾云甯殿。”
“珑儿”
“阿娘产子。”
话音刚落,风帝就慌慌张张摆驾云甯殿。风长栖立在内殿中央,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一边一袭红衣的洺影。
洺影本是个胆大的,可是谁知道,被这么一个小妮子瞧着,竟是瞧出了一身冷汗。她从未见过如此澎湃的杀意,仿佛瞬息之间那人就会扑上来,将自己撕得粉碎。
“你是谁的人我不愿多管,你进宫所为何事,我也可以不去深究。只是你若是敢叫我阿娘不好过,那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
只听得“砰”地一声,旁边的一个高脚茶梅汝窑瓷瓶登时就炸裂开来,化为齑粉,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洺影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那人已经窜了出去,没了影儿。若非是地上撒了一地的红梅,她甚至都要怀疑方才不过就是一个错觉。
花珑难产,硬生生地苦熬到了四更天才产下了一对双生子,一子一女,生的精致玲珑,如同偶人一般精巧可爱。风帝爱不释手,抱着一个又一个,风长栖见他是真心欢喜,心里倒是很为花珑高兴。
到底是后廷皇子皇女太少,现如今一次得了一对双儿,他自然是欢喜的。
花珑奄奄一息,风长栖半蹲在一边,看着床榻上满头大汗的女子,心里也不知有多心酸。紧紧地攥住了花珑的手,轻声道:“阿娘,一子一女,可喜可爱。”
花珑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若是他们都能跟你一样就好了,我的长栖,这样贴心。”
风长栖一听这话,又想到白欢死的那日,心里发酸。
“长栖,多谢你。”
“嗯”风长栖双眼通红,抬起头来,“谢我做什么”
“若非是你,这云甯殿如何请得来阿蘅若非是你,皇上是不会来的,我全明白。”
风长栖只盯着她那一双青筋遍布的手背微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