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栖苦笑两声,“冷姑娘,难为你了。”
“我又有什么好难为的只是可怜了那几个姑娘,”她摇了摇头,一脸感喟,“今年也不过才一十六岁罢了,还是个清倌。”
言语之中尽是对那两个姑娘的同情。
“那些人我已经派人抓住了,交给惊云司发落。依着我的脾性,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冷楚冷笑两声,“可若是这样,我也就成了杀人疑凶了,是以这才麻烦了惊云司。”
风长栖听了,微微颔首。
冷楚又说了三两句,将这一次的起因都说了一通。
玉无望一脸青黑。
“叱离,”玉无望冷喝一声,“将此人带到惊云司,明日斩首示众。”
能让玉无望如此动怒,可见此时非同小可。
叱离半点都不敢耽搁,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带着人往偏房去了。
女子以姿致为主,容颜乃是次要之属,是以这司丽楼的姑娘,不仅仅一个个生的十分貌美,也各有才艺傍身。
虽说是娼家出身,可是薰心纨质,淡秀天然,比之官家小姐也是半点不差的。越是这样,就越是惹人眼红,许多男子身上没有多少银钱,就存了歹心。
这一次冷楚是未曾防备周全,这才叫这司丽楼平白无故损伤了两位姑娘。
风长栖见二人衣不蔽体,一脸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也颇有几分不忍,匆匆别过面孔,走了出去。
这是风长栖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做死不瞑目。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沉默。这并非是头一桩杀人案,但是这一次,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难过。
风长栖吸了吸鼻子,“师父,咱们去吃几杯酒水吧”
天这样冷,这会儿连一颗心也冷的如同处于冰窖之中。
玉无望看定风长栖那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应了一声。
偏得二人还未走到晨香坊,就见画姗跟卿阮脚步匆匆往他们这头来了。
风长栖心里觉着老大疑惑,待她们二人走近,忙不迭地问道:“这样的大雪天,出来做什么”
“了不得了,主子果然对那事儿半点不知。”
“何事”风长栖越听越觉着老大不自在,“可是你们小姐”
“是是是,我们小姐被曦将军带走了,说是要到御前请求皇上赐婚哩。”
风长栖跟玉无望都是一惊,他们那里想到,曦忠毅竟然如此胆大,明明知道安兰溪乃是罪臣之女,偏得还这样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