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甯殿的中门口,看着雪幕平地而起,心里莫名的生气了一股子寒凉之气。
她悄悄地进了门,里头只得几盏晦暗的小灯,长窗那头映着花珑清癯剪影。
风长栖心中微动,想到今日宫里头所谓的喜事,脚步匆匆,撩开帘栊走了进去。
“阿娘”她轻轻地唤了一声,那人放下手里刚绣好的荷包,朝着风长栖招了招手,又睨着奈莳嬷嬷,“把准备好的奶酪饽饽端进来吧。”
风长栖笑了笑,这人总归是知道自己的喜好的,这样为着她着想,可是她倒好,什么都帮不上她的。
“阿娘,你可难过”
花珑见她说的直接,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这宫里的女子若是对这样的事儿耿耿于怀,是活不下去的。”她冷笑两声,“只是长栖,我从未见他如此欢喜过,仿佛洺昭仪肚子里头的是他头一个孩儿。”
风长栖听了,知晓花珑心里难过,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十分冰凉。又赶忙将玉无望给她的暖炉塞到花珑手里,“不论如何,日后那洺影都是留不得的,指不定还会是父皇亲自动手。”
“嗯”花珑听了,眉头轻蹙。
也知道,许多事都是惊云司的机密,也就不再多问。
至于花珑的身份,向来成谜。这宫里也不知有多少个说法,花珑向来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听风长栖如此一说,心里又存着几分疑惑。
难不成那人当真大有来头
“这暖炉”花珑目光流转,盯在说理的八宝暖炉上头,这样精致小巧,比之宫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坊间还有这样的好东西了许久未曾出宫,倒真是错过了不少。”
风长栖笑,“这是师父给的,应该不是坊间之物。”
玉无望给的
花珑听出了几分不寻常的滋味。
“长栖,他对你好”
“自然。”风长栖面色如常,轻轻地把玩着说理的双丝绦,“阿娘,怎么了”
“没有,”花珑不肯多话,毕竟风长栖未开情智,玉无望依着玉氏一族的传统,也没了多少日子,她没必要这样防备,“大西南那边的战事如何了这几日宫里上下都闹腾的很,明里暗里都在说着这么一桩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风长栖应了一声,“不大好。”
花珑不吭声,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
大抵也是知道大西南对于风国来说有多重要,边关要塞,比之潼柒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