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幽香。
再细看,屏风后头摆着两个高脚大瓷瓶,里头插着两把红梅,这会儿看过去,如同两簇花树在屋里立着。
原是梅花幽香,怪不得暗香浮动,遍寻无着。
屋里暖和的很,风帝褪下了身上的大氅,只余下一件藏青色暗花纹百福夹袄,连带着头上戴着的暖帽也摘下了。
花珑隔着雕花屏风看着他,总觉着他此时此刻格外像是一个处理完公务归家的寻常夫君。
“这样大了”风帝看着花珑那样大的肚子,登时就被惊着了。纵使是一早就知道花珑怀的是双生子,还是忍不住纳罕,“你吃苦了。”
闻言,花珑鼻尖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不吃苦,只要孩儿一切都好,什么都是值当的。”
“怪朕,这些时日忙着大西南的事儿,都未曾过来看你。”
花珑也不拆穿,只是笑。
这人就算是闲来无事,也只会往次兰苑去,这些时日许是腻了,这才去的少了。
“政务繁忙,臣妾省的。”花珑低垂着眸子,也不知有几多温柔。
风帝眼神登时就软了下来,怜爱异常,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还未说话,就听到花珑冷笑两声,“皇上,我是花珑,我是花珑!”
没有人比花珑更知道他的心思,没有人!
风帝心里一软,轻轻地抱住了花珑的身子。
“自然是你。”
“皇上,这么些年,花珑全都明白。”花珑也觉着此人不易,倒是生出了许多同情来,“花珑本是刚烈女子,你我自幼一处长大,你是知道的。”
这宫里的老人,都知晓花珑跟风帝乃是青梅竹马。
只是这些年情义淡漠,几乎被人忘却。
花珑甚少提及,算起来,这还是数十年来的头一遭。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皇上是万万人的皇上,可是慎哥哥却是花珑一个人的。这些年花珑日思夜想,还是咱们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我们同吃同住,每日欢喜,今时今日如何比得上当初”
风帝“慎哥哥”这几个字,还觉着有些精神恍惚,太久未曾听过,已经有些不大习惯了。
花珑自然是个好的,只是许多时候过于执拗,叫人半点法子都无。
“前尘过往,想来作甚”
“皇上,裕太妃已经逃了。”
“什么”风帝骇然,“你从何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