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京城,忽而笑了。玉无望只看着她,只觉着这姿容绝代,谈笑间清冷莫名,却叫人打心底里生出几分怜爱来。
“到底是入秋了,这样清凉。”风长栖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师父,依着你的意思,难道湛亲王也要回京么”
“未必。”玉无望摇了摇头。
一旦是到了耀京城来,在天子脚下,不论做什么,都有千万人瞧着,到底是个不自在的,哪里有在自己的封地来的痛快
湛亲王比荣亲王要聪慧的多,知道苦心孤诣,细细谋划。如若洺影当真是湛亲王风元淳的人,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依着现如今风帝对洺影的痴迷,但凡是有人同他说那洺影是个细作,他也不忍心将她处以极刑。但凡是轻轻一吹枕头风,对于旁人来说都算得上是个大灾难。
“这江山社稷又有什么好的”风长栖摇了摇头,“没有半点自由也就罢了,许多时候身不由己。那些亲王已经有了封地,还有什么不满足这样想不开。”
忽而下了蒙蒙细雨,街上的人依旧不受叨扰,嘻嘻笑笑,依旧欢喜。隐隐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想必是从芝兰坊传出来的,自从时疫好了之后,那些人取乐的心思,比原先时候更加浓郁。
细雨绒绒,落在身上发上,仿佛周身都笼这一层薄雾。
玉无望朝着开阳看了一眼,“将马车赶过来吧。”
开阳应了一声,瞬息之间没了影儿。
风长栖顺手理了理鸦鬓,两相映衬,皓腕凝霜,说不出的好看。
“师父,我们今日往栖凰岭去”
“不了,陪着你四处逛逛走走,免得你满腹心事。”
“多谢师父,”风长栖仰着头,朝着那人嘻嘻笑了两声,“对了,听闻艺容坊的人整日介都吵嚷不休,说是要为着朱老太写状子,也不知是真是。”风长栖一脸沉肃。
她向来是最最关心老百姓的心思的,却不曾想,之前的一切案子都因为一场时疫不得不搁置一边,现如今时疫尚有一些未曾肃清,可是那些未解的案子一应都扑了过来,叫人喘息不得。
右相卖官鬻爵之事,也未曾料理清楚,左相许是当了这耀京城最大的皮条客。只是这些苦无证据,还要仔细去找,若非如此,这耀京城里头,还不知要出多少腌臜事,到时候又都成了惊云司的责任。
为官者,就是这点艰难。
“他们这是急了,只当是惊云司的人对他们小人物并不放在心上。”
这倒是可以理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