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见得此人心机深沉,只怕不会那样轻信于人。
纵使是当真找上门去,那人也未必肯说几句心里话。
与其是这样,倒不如等着那人主动提及来的痛快。
“只怕他不肯多说。”
“为何”风长栖那执拗的性子上来了,鼓了鼓嘴,颇有几分不满,“何昭容已死,那不是他唯一的亲阿姐么”
有些人生而内敛,况且过了这么些年,这期间也不知生了多少变故,何宁舟时隔数年才回的耀京城,他心里肯定也存着许多疑惑,等闲不肯轻易出手。
玉无望给风长栖倒了一盏子茶水,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示意她稍安勿躁。
风长栖不吭声,眼神滞留在面前的青瓷茶碗上头。
看样子已经下了决心,非要跟那人交涉不可了。
玉无望也不阻拦,他向来都是依着风长栖的,若是能说服何宁舟,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可若是不能,一切就要另说。只怕那人也有自己的打算,跟他们并不同路,可若是殊途同归,也算是一个出路。
何宁舟在回到耀京城的第三日进宫,风长栖一心想跟那人会面谈及宫中迷案,是以那日并未出宫去惊云司当值。
风帝只稍稍提点了何宁舟几句,仿佛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上,微臣必定不辱使命。”他朝着风帝行了一礼,一脸刚毅,“再过一些时日,微臣再过潼柒州去。”
“不急,不急。”风帝摆了摆手,好像另外还有安排,“这些时日你就留在耀京城便好,潼柒州的事儿,安排你手底下的人守着,必定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毕竟当初何宁舟英勇退了奂齐一等,一早就叫周遭一众人等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半会儿,潼柒州必定不会再起战事。
可是这耀京城,却有许多大乱子暗中潜伏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他不得不防。
何宁舟满腹心事,想到自家阿姐,朝着风帝又拱了拱手,轻声道:“皇上,微臣阿姐……断然不会谋害旁人孩儿。”
“阿姐”
风帝对何宁舟同何昭容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猛然听到这么一句,颇有几分错乱,“是”
“何昭容。”何宁舟心里止不住疼痛,想到自家阿姐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被人如此冤枉,登时就觉着老大不值,“阿姐良善,断然不会做这样不仁不义之事。”
何昭容还有一母同胞的弟兄风帝登时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