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只当是自己的错觉,这会子听着风长栖如此一说,心里也不知有几多松快,欢喜莫名,眼眶渐红。
却又见她面如平湖,同往常并无二致,又只当是自己会错了意,却也得了满心欢喜,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是笑。
司缨旁边见着,暗暗好笑。
前些时候听蓂音提及,只说是他们公子只要是见着了风长栖这个小妮子,便没了谪仙人的好模样,现如今见着果然如此。
却也叫人老大感喟,连玉无望这样冷面冷心的人有真心真情,风长栖倒也不枉此生,叫人艳羡。
日子渐渐过去,天愈发凉了。
好在那一场瓢泼大雨终于过去,那些感染时疫的人渐渐好全,耀京城的流民也一日少似一日。
只是南城那头的水患却是一个隐忧,若是不想个法子根治,只怕日后还是有大乱子的。
风帝跟朝中大臣商议许久,终究未能下了结论。
这日风长栖跟玉无望一处,往栖凰岭去,二人此行乃是为了查阅竹苑的一些卷宗,以求疏浚南城泛滥成灾的长河水道之法。
许多日子未曾去过栖凰岭,风长栖竟然有些“思乡”之感。
那里到底自在,青砖矮垣,精巧馆楼,又有松园竹径,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二人相对坐着,各翻卷宗,半晌又齐齐抬起头来。
“师父,另开河道需要多少时候”
“长河年年泛滥,一到了雨季就更是如此。只是想要疏浚,另修河道却是个大工程,是以朝廷每每提及此事,都是一脸忧惧。其中花费,岂止千千万”
只是现如今朝中并无这样多的银钱,风长栖想了想,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