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曦妩听得摇摇欲坠,浑身发冷。
外头风雨渐生,平添了一股子萧萧之意,现如今玉坤宫远远比不得寻常时候,没有半个人来,是以显得殿宇深沉森森然。
殿中只起了两个灯,这会儿映在金漆的窗纱上头,好似是鬼影子一般,着实骇人。
她竟然什么都不知晓!这样重大的事儿,等到了时过境迁,她才听人说起,荒唐荒唐!着实荒唐!
又见芳心跟孙岩破在底下颤颤巍巍地跪着,曦妩骇笑更甚,“你们都起来吧,跪着又有何用哪里能变个形势”
这太不像是曦妩的为人处世,他们哪里敢轻易站起来,支支吾吾哭个不休。
“起来!”
芳心跟孙岩破一听,三魂吓去了两魂半,抽抽搭搭站了起来,站在曦妩不远不近地地方,仿佛生怕这人吞了他们一般。
倒也是难为了他们,底下人专门报喜不报忧的,况且她现如今依旧未得风帝传召,跟个废人并无二致,许多事纵使是知道了也是惘然而已。
是变了天了,曦妩朝着长窗往外看,外头树影婆娑,这会子看着愈发觉着阴森冷寂,平添了一股子幽寂。
想当年,这玉坤宫是何等的热闹他们曦家人人坐着高头大马,那样威风八面。谁成想,竟然也有今时今日凄凉光景
风帝对她,从未有过半点真心。
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看的清楚明白。
何宁舟何昭容!
那人一朝回京,得了权势,揪起前尘过往,他们曦家可算是一败涂地,彻底完了。
——
惊云司。
竹影森森,映在窗纱上头,宛若游龙。
夜寒侵骨,外头又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司缨站在廊前,按捺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想到风长栖这会儿还在处理公事,怕是冻着了,刚去了一件大氅进去,就见着玉无望解下自己身上的月色大氅,披在了风长栖身上。
眉眼之间溢满怜惜。
司缨是个明白人,不动声色,悄悄退下了。
“师父,这时疫若是再止不住,只怕要死更多的人。好容易南城的水患才有了些许转变,这时疫实在是没法子。”
耀京城人口密集,那时疫传播的又快,纵使是蓂音医术高明,得了超凡的好方子,却也抵不过这样一阵阵连绵雨天。
“只要不下雨就好办。”
“何时才能不下雨”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