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盼望着父皇来瞧瞧”、
这是自然,哪有一个怀孕了的妇人不盼着自家官人前来瞧瞧望望纵使是过来说三两句闲话也是好的。
可是现如今,风帝心里眼里只得一个洺影,她又算得上什么这一腔心事,也不过就是惘然而已,到底是做不得真的。
“惊云司怕是忙疯了,长栖,莫要担心我。”
怎能不担心
越是这样互相扶持,越是关切。想到花珑整日介在深宫后院苦熬着日子,风长栖这心里也不知有多难过。
白欢当初便是如此过来的,那时候她人微言轻,没有半点体面,帮衬不得一二。今时不同往日,她哪里有束手旁观的道理
“阿娘只管等着,父皇今夜便来。”
花珑一脸费解,眼神从长窗前头的摇曳竹影移到了风长栖那张小巧玲珑的玉面上头,这丫头长开了许多,再过一两年就到了及笄之时了。也不知该是怎样的绝代风华,她当真艳羡白欢,如何能生下这般有勇有谋的好女儿。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看着日光跌碎一地,不肯多说半句,只推说是累了,让风长栖只管自己当差,莫要有后顾之忧。
风长栖直出了云甯殿,径自往次兰苑去了。
如同风长栖猜测的一般无二,风帝因为现如今国库空虚,已经不大能支出银子,也不知有多烦闷。
纵使是来了次兰苑,也止不住动怒,这会儿就听着他也不知因为何事,老大愤恨,正在怒骂李玉宝。
风长栖立在廊下听了许久,这才着人通报。
李玉宝一脸尴尬,好在风长栖身后只带着一个司缨,并无旁人,到底还能叫他存下几分体面来。
他跟在风帝跟前数年之久,算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何曾被风帝如此教训过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喝的茶水错了滋味儿,就闹了这么一出。李玉宝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哪里不知风帝这是心里烦闷,将一腔怒火,全都发到了他的身上,可怜见儿的,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公公辛苦。”风长栖似笑非笑,“近日里头朝中事多,冗杂的很,父皇每日介繁忙无断,心里不大爽快。”
见风长栖说出这样宽慰他的话来,李玉宝感激莫名,朝着风长栖打了一个千儿。
“公主能这样宽慰奴才,是奴才的幸事。”
“莫要如此客气,劳烦公公通禀一声,只说是长栖有要事相商。”
“是了。”李玉宝两眼通红,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