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行过几辆分外华贵的平顶马车,四辆通身朱红,将中间的那一辆团团围住,中间的那辆马车皆是白色绸缎裹着车身,华贵的叫人咋舌。
车帷帘幕低垂,周围百姓皆是议论纷纷,只当是哪个游玩归来的官家女眷。
玉无望放下手中杯盏,双眸阴冷,直直地盯着那几辆马车。
刚巧来了一阵凉风,掠过车帷,只露出里面的露出用银丝勾成的白色绞纱。掩映着一张分外妩媚的面孔。
一时之间,玉无望双眸欲裂。
他怎么会忘了呢!
这耀京城,一早就比不得当初那样昌隆,这里头藏龙卧虎,江湖人士甚多。前些时日明明还跟无极宫的人交过手,只是他太过担心风长栖,竟然忘了这一茬。
开阳立在一边,看着自家主子面露忧色,忙道:“公子,若非是江湖中人动手,反倒好些。”
“不,是江湖门派。”
开阳听了,微微咋舌,复又朝着开阳说道:“去好生查探,现如今无极宫的人身在何处。”
“是!”开阳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出了门。
无极宫。
风长栖气喘吁吁,看着跟前那个头戴一顶铁墩样的方巾,通身青灰色长裳裹身的人。
这人似男似女,非男非女,风长栖不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此人的真正性别。
想来是个没地位的,只能跟着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吃苦受罪。
“你且出去透透风便是了,在这样我可逃不走。”风长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到也不怕,“你也累了,是也不是“
那人撩起自己的竹筒袖,许是穿的太久了,旧得来摆脱褶拖。
又猛然抬起头来,斜眼睨着风长栖,从这个角度只能见着她黑乎乎的两个大圆鼻孔。
“你想诓我是也不是”
“我诓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不成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她冷笑连连,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臂膀,殊不知她此时已经疼得没了半点气力站起来。
那人一双眼睛火红火红,赤腾腾的,犹如自火中淬炼而来的宝石珠子,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好似是能放出亮光来。
“了不起,看你人小倒是挺能忍啊这样的罪,只怕你是头一次受吧”
她通身并无皮肉伤,全都是那些五脏六腑的疼痛。
只叫她浑身发软,半点动弹不得。
“是。”风长栖点了点头,咬碎了一口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