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风国律例,不论是有何种怀疑,都需得真凭实据不可。
如若不然,纵使是说破了天,也不过就是惘然而已。
只是疑心一起,便犹如奔马一般,等闲停不下来。
风长栖只想着,等到有个何事的契机,非得将此事说给风帝听听,相信与否她也不管,总得叫风帝心里有个准头才好。
刚好风帝的生辰是在八月初七,风长栖准备在次日在风帝跟前说个清楚明白。
因着之前潼柒州一战,劳民伤财,他一早就说过了,一切从简,切忌铺张。可到底是人间帝王,纵使是那人如此交代,底下人依旧忙得人仰马翻。
之前风长栖还不知道,后来听人说起方才知晓,为着风帝的五十寿诞,早在五月里头司礼监就处处备下了,赐宴游冶诸如此类,一概不少。至于何处缩减了用度,风长栖是看不出一星半点。各宫各院的主子也都出了不少分例,独曦贵妃跟花珑出的最多,二人自然不算是随份子的,到底是贵妃,自然比之旁人要阔绰许多。
花珑因为这事儿还觉着对风长栖老大愧疚,那银子都是风长栖给的。动辄就是千万两,她哪里用的上许多。除了平日里头打赏下人,也都用在了宫里的节制上头了。
纵然是出尽了风头,也叫后廷诸人好生艳羡,只是花珑依旧觉着心里难安,哪里知道,这个时候,风长栖又给她送了一沓子银票,只扫一眼粗估也得有千万两银子。
“如何有这么些”花珑脸色突变,老大的不自在,“长栖,莫要胡来。”
“哪里是胡来”风长栖愈发觉着好笑,“阿娘你且放心使着吧,这都是我开的那些铺子得的银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干干净净,有账可查的。若是阿娘用的不安心,只管查账便是了。”
花珑哪里是这个意思她也只是觉着风长栖得了这些银子也老大不易,这丫头自己不曾有过几多花费,倒是全都用到了自己身上,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你只管自己留着,莫要给我。”
“宫里上下本就是需要打点的。”风长栖又将那小匣子推了过去,“阿娘好生收着吧,宫里奴才的脾性,难道阿娘还不知道么一旦是亏待了几分,必定不会叫咱们又什么好日子过。但凡是背地里头使绊子,等咱们知道了,也是数日之后的事情了,如何使得又适逢父皇寿辰,纵使是场面功夫,也要做的好看些才是。”
听她说的这样头头是道,一时之间花珑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二人又推搡一番,花珑只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