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莫要随扈。”
风长栖一脸狐疑,寻常时候,宫里妃嫔都是争着抢着要去,伴天子同游,这是何等的荣光况且曦贵妃是必定要跟着去的,也不知会趾高气昂到何种地步。
“为何”
玉无望骇笑两声。
“曦贵妃一旦随扈离京,这几个月花筠贵妃可以在宫中好生养胎。说到底,这孩子也就保住了。”
原来是为着这个缘故,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这事儿哪里是自己能做主的若是花珑执意要跟了去,她又能说些什么来到底不是自家亲娘,她是怕生了罅隙,日后难以愈合。
人心易变,风长栖最怕这个。
皇宫,云甯殿。
这几日因着风帝要往雲棏避暑山庄一事吵吵嚷嚷闹个不休,花珑一早就拿定主意,是以不争不抢,只在自己的寝殿里头整日看书绣花,悠然自得。
风帝这日得空儿,又惦念着花珑腹中孩儿,这才从盛乾殿那头饶了过来。
四下里静悄悄的,花珑背着身子面对着雕窗坐着,旁边摆着一小筐的针黹细软,里头还摆着一双绣好了的小花鞋,应该是给未出世的孩子做的。
花珑藏得住心事,这个孩儿满了三月才同他说起。
至此后,风帝是常来的。
这会儿见她同寻常女子一般,婉约多情,欢喜难名。
“各宫各院都闹哄哄的,只有你这里恁的寂静。”
花珑见风帝来了,赶忙朝着他行了一礼。
“你身子越来越重,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多谢皇上。”花珑眉眼低垂,风帝心里“咯噔”一声,又想起旧人,心下悲痛难言。
花珑见他神思幽眇,心口发颤。
这分明又是想起了那人!
方才那温柔婉转犹如易散月华,这会儿已经半点不剩,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定风帝,冷声道:“皇上到臣妾这儿来,到底是为着看臣妾,还是旁人”
风帝见花珑面色难看,摆了摆手。
“这后宫诸人,谁都不敢提她,只有你,一次又一次,到底为何”言语之中也不知带着多少惋惜悲凉。
他竟然对那人用情如此之深。
也是,爱之深恨之切,若非如此,他当初如何会被那人气的大病一场甚至于落下病根,数年不曾痊愈又怎会在她死后,不顾朝臣太后反对,毅然追封
她花珑也是个得了白欢余荫的人,若非是跟她生的有几分神似,如何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