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相同,宝华坊的那些人穿的都是绫罗绸缎。
惊云司的人一早就到了,围成一圈。
死的乃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衫子,后头盘着一个小发髻,头上只余下一个木钗,一身清寒。
“这是朱同阁的朱老太,平日里也只做些染料生意,无儿无女。”说话的是惊云司的底下的人,言语之中满是可惜。
可不是么?
这么一个老人家,自己经营一家铺子,着实艰辛。膝下又无儿无女,怎么想怎么可怜。
这会子竟又被奸人所害,可怜见儿的。
“死于刀伤,一共八处,胸口处是致命伤。”
风长栖越是听着越是觉着腹中翻滚,几欲作呕。
这也不过就是一个老人了,那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做到了这份上。
着实叫人气愤难当!
“可查过了?有什么仇家么?”玉无望冷着声音,问了半晌。
周遭人等皆是摇头,有个老太缓缓地走了出来,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
“她跟人向来交好,又这么一把年纪了,不论做什么都是不温不火的,不跟旁人争辩。怎会得罪什么人呢?只是前几日我看到这朱同阁进了几个顶面生的人。”
“生的什么模样?”玉无望紧追不舍。
那人又道:“穿的十分讲究,只是带头的那人,虽然是个男子,说起话来的强调语气,却又像个女人一样。”
风长栖一听,双目圆睁。
太监?
在后廷里头,见惯了那些太监的做派,风长栖甫一听到那些形容,脑海中只剩下宫里太监的模样。
“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风长栖接着问道。
那人想了想,“这里,”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颈,“有一块老大的红斑,想来是胎记吧。”
在宫外走动,他们穿的都是圆领衫子,在宫里的太监,穿的都是半高领。
风长栖细细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宫里哪个太监身上有那么一块红斑。
当下只是点了点头,朝着那老太笑了笑。
玉无望跟风长栖重回惊云司,翻了许多卷宗,哪里有关于朱同阁的记载。
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道:“要到曹老儿的书匠铺子去走一遭了。”
——
皇宫,玉坤宫。
风昭已经被关了七日有余,曦妩的身子却总也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