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着风帝这副神情,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气。
她只消等着便好,这人必定不会再做半点计较。
果不其然,只见风帝猛然睁开双眼,冷冷地看着跟前的太后,“母后,此事朕不会再去深究,只是元礼此生不得踏入耀京城一步。”
此言一出,太后登时就瞪大了双眼,眉眼之间的心疼和不舍交织在了一处。
越是看着她这副模样,风帝这心里就越是奔涌出一股子难以名状的恨意。
为何?为何同是她的孩儿,偏得有这样大的区别?
那一股子不甘,几乎把他淹没了去。
“好歹让他在耀京城多留一年半载,哀家近日里头身子抱恙,只当是陪陪哀家也是好的。”
风帝冷笑,不愿多说,拂袖而去。
箬竹嬷嬷看的清明,方才风帝这眼里分明就涌起了一股子杀气,着实骇人的很。
“太后,皇上这怕是动了杀意。”
太后点了点头,“只要哀家还活着,元礼那孩子必定无恙。”
“太后,何苦来?”
“罢了,莫要多说,哀家乏了。”太后涌起一股子疲惫,只叫她头晕目眩,一时之间难以自持。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得了消息,只说是荣亲王写了折子,只说是身子抱恙,这些时日不得上朝面圣。
看样子是打退堂鼓了。
亦或是缓兵之计?
风长栖对此事看的并不清楚,却也知道,经此一事,那人在耀京城,必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猖狂。纵使是依旧住在这耀京城里头,也必定不复往日荣光。
现如今,风帝对此人必定是愈发忌惮,日后他的日子,只怕也是很不好过了。
思及此,风长栖好生欢喜,脚步匆匆,径自上了惊云司的主楼。
她走得急快,一身青衣宽袖被风撩起,幽香阵阵。
步步生莲,翩然走到玉无望的跟前。
一早就闻到那一股子淡香,玉无望放下手中的紫羊毫,只看着面前的文案。不一会子,果然见着那小丫头一脸欢喜地走了进来。
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有多敬佩。
“师父,成了,当真成了。”
“嗯?”
“荣亲王啊,纵使是父皇未曾下旨叫他赴死,可也够让他丢了体面,日后可不敢在耀武扬威了。”
玉无望只是笑,一脸的柔情宠溺。
窗外晨光乍现,只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