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我阿姐的旧相识,前些时日死的那几个人,也或多或少都跟我阿姐有关。”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这本是她一直追寻的结果,偏得这会子被冷楚恁的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反倒是平添了一股子怔忪。
“这欢场里头的女子,关系勾连可不比深宫大院跟前朝差上多少。为的是能多几个花头,这银钱要来要么是为了赎身,要么是为了其他的买卖,我们这些做鸨娘并不去问。只是有一点我们必定要守着规矩,既然手里拿着别人的卖身契,必定要护佑那人好生活着,荣亲王前些时候做了那么些事就是为了逼我阿姊现身。”
一边的炭盆里头传来剥砾之声,风长栖目光沉沉,紧紧地盯着那火红的银丝炭上头,半句话都无。
这人说的不错,一切都是荣亲王的过错。
惊云司的人又有什么好本事?只知道查案,也知晓真凶到底是何许人也,偏得没有可靠的人证物证,只得他们几个推度几番乃是无用功。
闹得不好就是打草惊蛇,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可就枉费了。
太后本就不喜欢她,这要是又把荣亲王给狠狠打压了,这以后花珑在深宫的日子,可就更加难熬了。
这里头的窗纱都有些遮阴的功用,只是这样的冬日里头,外头又沉着雪,是以黑乎乎一片,非得点灯不可。
亏得这冷楚手里的活计半点不停,可见是习惯了。
半晌,风长栖才抬起头来,接着问道:“冷姑娘安好?”
“自然。”冷楚冷哼一声,“若是那些人被荣亲王派人奸杀的消息传到我阿姐的耳朵里头,这事儿也就不好了。我那样苦心孤诣地瞒着,怎能叫那人毁了?若是那几位姐姐死了,我也就瞒不住了。”
冷楚的声音里头满是悲凉,可见这其中深意。
风长栖不吭声,兀自垂眸。
“也罢了,”风长栖觉着老大没什么滋味,“到底是人家可怜见儿地来报了案,若是惊云司的人不查,必定会叫耀京城百姓心寒,这话,你应当明白。”
听着风长栖这么一说,冷楚登时就知晓这人必定不会对自己有多少惩戒,微微放下心来。
若当真是这人要秉公执法,并不想着听她说半句闲话,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她心里倒是明白了不少,风长栖作为这耀京城惊云司的女官,为何叫百姓拥戴。
这副模样,很难叫人不喜欢的。
“那几位老姐姐已经许久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