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帝必定又要为着面上平和,惩治风长栖。
何苦来哉?
“现如今她无有到惊云司当值,这事儿也未曾说么?”
“说了。”花珑见瞒不过索性也就说了一星半点,“长栖只当是太后的意思。”
殊不知,这事儿乃是荣亲王明里暗里求着这个苦差,而后被太后知晓此事,又在他跟前说了三五次。他向来仁孝,对自己的这个母后十分顺从,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应了。
他本想着等风长栖归来之日,再将惊云司交到风长栖手里,偏得荣亲王那头又说什么长栖公主军功卓著,该好生休养生息,若是每日都为着惊云司奔波,恐怕累坏了身子。
一来二去又耽误了下来。
现如今听花珑这么一说,愈发觉着风长栖是个机敏聪慧的好人物,日后必定有所倚仗,指不定可以在明面上压制荣亲王。
“这的确是母后的意思。”
花珑只当是听不见,低垂着脑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忽而见着她床边放着一个未竟的荷包袋子,风帝瞧了半晌,走上前放在手里细细打量。
比之江南秀坊所出之物还要精致,针线细密,上头绣着九龙戏珠,金丝线十分巧妙地秒摸着边缘,看起来栩栩如生,当真好看。
“还未绣好。”花珑朝着那人笑了笑,看不出那笑是真心还是假意。
“朕省的。”他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忽而上千,紧紧地握住了花珑小手,“惊云司不能落入老九手里。”
荣亲王乃是昔日的九皇子,皇帝背地里还会叫他一声“老九”。
花珑听得心惊肉跳,却佯装不知何意,“皇上何不将荣亲王派往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