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扯了扯自家阿娘的大氅,压低了声音,“阿娘,咱们也别去了,那是为着风长栖办的,这会子正主儿都不去,咱们凑热闹做什么?”
纵使是这么说不错,可是曦妩到底是贵妃,不论什么都要考虑妥当,若是依着自己的脾性,不管不顾,索性不去,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呢。
“糊涂,这会子使性子给谁看?”
风昭又被自家阿娘如此教训,小脸一红,泫然欲泣。
她自然知晓,这次风长栖立的乃是大功,连带着耀京城的百姓,都知晓这位公主又将帅之才。
那她风昭算什么?本是天之骄女,现如今倒好,竟是半点都比不得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妮子了,这叫她如何受得住?
云甯殿。
正所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风帝对云甯殿这头也格外恩裳。
褥设芙蓉锦绣,所用之物,皆是上上品。
纵使是风长栖对这些半点都不在意的,也有些咋舌。
这宫里的富贵,现如今可算是享用不尽了。
她扑进了内廷,隐隐听着几声咳嗽,她愈发急了,刚进门,那眼泪就止不住往外奔涌。
花珑见着是风长栖回来了,也哭个不休,朝着她伸出臂膀,二人紧紧抱在一处。
“阿娘,这些时日,你吃苦了。”
“我在宫里,如何吃苦?倒是你,瘦了这么些。”
花珑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那张玉色面孔,愈发白嫩,隐隐可见里头青紫色的血脉。
半点都看不出在岁运城的磋磨。
只是花珑知晓,这些日子必定不好过。
“孩子怎么就这么死了?”风长栖虽然知晓这会子问这样的伤心事不太妥当,但是她这心里存疑,势必要查个清楚明白不可。
血债血偿,一个都跑不掉。
还未等花珑说话,就见着那阿蘅穿着一身绯色宫衣走了进来,径自跪在风长栖跟前。
风长栖眉头轻蹙,忙不迭地说道:“这是何意?”
“阿衡失察,”她只觉着屈辱愧怍,这两股子情绪交织在一起,一齐奔涌在她脸上,登时就迸射出一股子寒意,“这后宫之人着实阴毒,将毒喂在鱼虾腹中,我这才没能及时发现。”
该死的!
风长栖气急,握住了阿蘅的手。
“这怪不得你。”
若是她,必定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毒物堂而皇之地进了云甯殿。
这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