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岁运城到底是何种模样都叫人看不清明。
听着这漱漱之声,风长栖才悠悠转型,别过脸,看着窗外的雨幕,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阿娘。”她轻轻地唤了一声,连她自己都不值这叫的是白欢还是花珑。
“长栖。”玉无望刚撩开帘子进来,就见着风长栖已经醒转,两眼通红,好似是快哭了的模样。
“师父,咱们得早些平叛岁运城的匪患,早日归京才是。曦贵妃有权有势,在后廷盘踞数年之久,我阿娘大抵是比不过她的,若是还要受那人欺凌,我如何都是受不住的。”
知道风长栖说的乃是实话,玉无望心里一软,轻声道:“莫怕,我自有分寸。”
风长栖对玉无望到底十分放心,又见他随手拿过阿春端来的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着风长栖。
“你着身子若是早些好,就能早些回京,嗯?”
这实在太像是哄骗黄口小儿的说法。
风长栖也乐得自在,兀自点头。
“师父,多谢。”这话倒是十分真心,这些时日,想来玉无望必定十分操心,她心里万分感激,“徒儿感激不尽。”
玉无望不吭声,顺手拢了拢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乱发,“到底是个姑娘家,怎的这样不注意?”
“我心里顾念着阿娘,哪里有这样的心思?”
风长栖心思纯澈,既是这么说,便有她的道理,只是看她这副模样,委实叫人心里煎熬。
“过几日就是最后一战。”玉无望叹了口气,“你若是好了,我才带你观战。”
“必定能好。”风长栖扯了扯嘴角,苦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