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忠毅见她一双眼睛如同野狼一般凶猛,心知这人半点都不畏惧杀掉朝廷重臣。他也不敢断定玉无望会不会助风长栖一臂之力,若是为着一封急报失了性命,着实不值,他忙不迭地摆了摆手,说道:“拿去看便是了。”
他竟然随身带着。
玉无望随手拿起,拆开一看,脸色突变,格外难看。
看着风长栖的眼神,已经开始带着几分绝望。
风长栖再也不敢上前去拿,只问道:“何事?”
“长栖……”
“是我阿娘?我阿娘病了?”
“花筠贵妃的孩儿……胎死腹中。”玉无望的嘴里溢出这么一串话来。
风长栖呆呆愣愣,登时就红了眼睛。
只觉着玉无望的声音离自己忽远忽近,在四周漂浮着,在自己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
这会子她一点都不觉着这岁运城十分炎热,是了,一旦到了十月,这里可比耀京城还要寒冷几分。
这里就是这样的极端天气,也不知怎的,她仿佛瞬息之间就到了腊月寒天里头,进了九,冷酷难名。
花珑啊花珑!
她一直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儿,她心里一直都觉着她风长栖惦记的只有那死去的白欢。纵使是她嘴上不说,风长栖也清楚的很,她一心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儿。
可是现如今,怀胎五月,终究还是没了。
可是宫里不是有阿蘅么?听玉无望说过,那人精通医术,乃是个好人物,怎的又会闹成这副模样?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当真希望自己可以逍遥万里,飞到花珑跟前,紧紧地抱着她,唤她一声“阿娘”。
她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寒风凛凛,朝着自己猛灌过来,叫她摇摇欲坠,登时就眼前一黑,栽倒在玉无望的怀里。
耀京城,云甯殿。
青烛高悬,花珑就这么看着奈莳嬷嬷在那些高烛上头置上雪亮纱罩。
那光登时就弱了几分,不再那么刺眼。如水一般晕染开去,倒也好看。若是风长栖这时候也在,必定会叫嚷着光不够亮堂,那丫头脾性怪得很,喜欢的东西也怪。
“嬷嬷去歇着吧。”花珑朝着奈莳嬷嬷勉强笑笑,“这几日,累坏了?”
“主儿,老奴累着算什么?只要主儿心里宽慰几分,老奴也就欢喜了。这忧思伤身啊,好在来日方长,总还会有的。”
“宫里的孩子难将养。”花珑摇了摇头,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