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本就是江湖神医,手到病除,这世间的毒物,无论是什么旁门左道,必定一闻就知。
但凡是这宫里的人胆敢有什么大动,必定瞒不过阿蘅。
花珑站在宫门后头,呆呆地看着那一队人马迅速没了影儿,她的心好似也跟着缺了一角。
虽说他们之间无有半点血缘,只是这份感情却是真切的。
这些时日,他们整日介都在一处,同甘苦,共患难。可是现如今,偏得只有一个风长栖远赴岁运城,生死未可知。
“不成。”花珑泪眼朦胧,忙不迭地朝着风帝行了一礼,“长栖只得一十二岁,皇上,值得一十二岁啊。”
风帝满脸凉薄。
“为着风国,区区一个公主,算不得什么。长栖熟读兵法,并非寻常女子,你也莫要多虑。”
花珑心里“咯噔”一声,
区区一个公主?
风帝当真如此狠心,竟然把风长栖的性命视作无物。
她彻底没了多话的心思,别过脸,依着奈莳嬷嬷的手,径自往云甯殿方向去了。
“娘娘,还是让人拖了肩舆来吧,若是这样走回去,怕是对身子不好。”
“不妨事。”花珑面色阴沉,“长栖为着风国出生入死去了,你叫我如何安心?皇上分明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不顾了。”
只因为那孩子熟读兵法就要受此磨难,这又是什么道理?
简直可笑。
风昭好歹也比风长栖年长稍许,怎的就不让她去冲锋陷阵?这些年来,那人也好歹学了许多兵法计谋,她若是去了,纵使是纸上谈兵,也能当个师爷。
到了今时今日,花珑才算是看了个清楚明白,自己是个粗鄙之人,到底比不得曦妩矜贵。
曦妩之父手握兵权,平叛不了岁运城又能如何?那些人半点都不在意。
该死的。
该死的!
她手心满是汗珠儿,一双眼睛早已红肿。
还未到云甯殿,就见着曦妩一行人从易武门那头走了过来,当真是避无可避。
好在身边还跟着一个阿蘅,花珑心里到底还宽慰几分。
风长栖交代过,这阿蘅乃是个可用之人。
既是玉无望身边的势力,向来对付一个曦妩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她站在一边,眉眼之间满是倦怠之意。
“我当是谁。”她传真以身绛紫色罩衫,这是新敬的衣料,格外矜贵,内务府供上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