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赶忙打断,“阿娘,我若是能平叛城,那就是一记大功。届时在这后廷,阿娘多少都有些许底气了吧?”
花珑从不在意这个,她向来随心所欲惯了,现如今被风长栖这样前后细细考量,反倒有些无所适从。
“长栖,你得活着。”
“自然。”风长栖应了一声,其实心里也颇有些茫然。
一切都看天命。
好在有玉无望同去,好歹有个照应。依着那人的功法,总不至于要自己客死他乡。
时辰渐晚了,等会子怕是要听着晨钟了,花珑满脸是泪,双眼通红。
二人说了一夜的体己话,只是这心里,也不知是怎的,愈发割舍不下。
盛乾殿。
灯火辉煌,遥遥就能见着盛乾殿底下的数十个大白灯笼。周遭都是晕染开来的光华,一列列宫女手里都提着羊角宫灯,分列有致。
玉无望慢慢走近,直到碰到站在门前的李玉宝。
“李公公。”玉无望对李玉宝向来都十分客气。
真所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人到底是御前的人,客气一些总不算错处。
李玉宝笑了笑,轻声道:“国师来的刚刚好。”
玉无望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
“国师。”风帝一脸阴沉,仿佛对于明天风长栖离京的事情带着几分忧惧一般,眉头紧锁,“国师请坐。”
玉无望并没有听从风帝的话坐在一边,反倒是走上前,侍候笔墨。
风帝笑了笑,轻声道:“这可不是当朝国师该做的。”
“皇上厚爱而已。”,
他每日必定习字,或多或少的区别而已,他得心应手地从水盂里用铜匙量了水,慢慢地放到了砚堂中。
这是新奉的墨,写起字来十分绵软,若是用此墨绘丹青画卷乃是极好的。
“都说国师的字极好,写上几个瞧瞧,如何?”
“却之不恭。”
他随手接了养号,洋洋洒洒写了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有说不出的清隽秀逸。
见字如见人,果然不假。
“国师,长栖年幼,还请国师多多周全。”
“微臣必定护佑长栖公主周全。”他朝着风帝拱了拱手,“只要微臣活着,长栖公主必定无恙。”
一听这话,风帝倒是心里宽慰了几分。
“岁运城匪患横行,那些人又十分霸道机警,一切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