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冷宫舒坦。
只是白欢死的憋屈,她着实气闷。
以前的事,疑窦丛生,她必定要挖个清楚明白不可。
“现如今,阿娘只要好生护住孩儿便好。”她轻轻地摸了摸花珑小腹,现如今已经有了微微隆起。
风长栖只觉着神奇,以前自己也是这样小小的蜷缩在自家阿娘的肚子里头。
“苦了你了,长栖。”
风长栖倒不觉着辛苦,她最怕的是无能为力。
“奈莳嬷嬷乃是老人儿了,以前是伺候皇后的。”花珑只怕隔墙有耳,是以说的这样含糊。
风长栖点了点头,奈莳嬷嬷之前伺候过白欢,后来又是御前的人,小心谨慎自然不必多说,又向来不喜曦妩的跋扈作风,怎会甘心为曦妩所用?
她不愿怀疑阿春跟婉萝,心口微痛。
相处日久,生了感情,更加难办。
“这一次往岁运城去,我带上阿春。”长栖拉着花珑的手,“今日我带了阿蘅进宫,那是师父的人,可以倚仗。阿娘,日后这宫里就当真只剩下你了。我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风长栖去的可是岁运城,这会子战火纷飞,连老将曦忠毅都没有半点法子,她一个小小女子,更是危险不过。
花珑心口一颤。
“还是不去的好,若是有个好歹,如何是好?”
风长栖不吭声。
四下里渐渐静了下来,她看着外头的暮色染上地上的琉璃石,原本带着一丝丝的墨色,这会子金光闪闪,看久了颇有些谎言。
她别开面孔,见花珑有些乏了,这才缓缓地推了出去。
路是自己选的,若是这会子开始畏惧,只怕会叫风帝心里瞧她不起。
这日后的前程,可就没有这样光明了。
次日一早,风长栖照例去往惊云司。
刚出宫门,就见着玉无望的马车在外头候着。
旁边站着的正是开阳。
风长栖挑了挑眉,走上前。
“师父?”她撩开帘子,见着那人一身玉色长袍,双眸微眯,见着来人,轻声道:“上来吧。”
“往何处去?”
“宝华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玉无望眸光迸出一股子阴寒之气,让风长栖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哆嗦。
昨儿个夜里又死了三个舞姬,跟一开始那五个舞姬的死法别无二致。
又是匈义帮的人所为。
荣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