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曦妩看着外头庭院里头人头攒动,各种乐器声交杂在一起。她看着这满园的锦绣华章,低声笑了笑,“若是咱们这里的热闹冲掉了花珑的孩子可怎么好?”
若非是太后一早就打过招呼,不许她擅自动手,那孩子指不定还是不是活着的呢。
她这些时日一直哑忍,未曾想到上天眷怜,竟然叫她如愿以偿。
“去打听打听,我倒是要看看,花珑有没有留下那孩子的命格。”
放心应了一声,兀自退了下去。
已经是三更天了,夜凉如水,黑沉沉的,仿佛一深潭罩了下来。
还算是幸运,这几夜都是张仲元当值。
一听得是皇嗣许是有恙,那人慌慌张张地就拿着小木药箱跟着风长栖穿过正阳门,往云甯殿去了。
刚到云甯殿门口见着了李玉宝,风长栖稍稍有些宽慰,说到底,那人还算是十分在意花珑,不忍心见着她以身涉险。
“公主安好。”李玉宝十分守礼,见着风长栖,忙不迭地行了一礼。
风长栖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是客客气气,到底是御前伺候的老人儿啦,这会子半点客气,日后也能变成一条了不得宽敞路。
这后廷的荣华富贵以及恩宠,从未有过什么定数可言,风长栖心里清明,这才为着花珑好生盘算。
夜深了,一轮圆月低垂在城楼檐角上头,仿佛这夜里头的阴风再大一些就要坠下去了一般。
张仲元诚惶诚恐地给花珑号着脉,半晌,他转过身子,朝着风帝看了一眼,一双眼睛里头写满了惊慌。
风长栖看的真真儿的,心里愈发有些急了。
莫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心里正暗暗着急,只见着那张仲元朝着风帝微微一拜,轻声道:“贵妃娘娘的脉搏忽强忽弱,怪,怪得很。”
风长栖不吭声,只等着风帝拿主意。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