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两杯花酿酒。
“少吃些,等会子回惊云司好生睡上一觉。”
惊云司里头有专门给风长栖安睡的地方,虽然比不得云甯殿那样宽敞奢靡,到底也过得去。
毕竟是在冷宫里头吃过许多苦头的,对于这些,她并不十分在意。
“师父,咱们何时去找那位老书匠?”
见风长栖半点都不觉着疲惫,玉无望笑了笑。
“三日后。”
“为何?”风长栖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若是在这三日里头荣亲王再次动手,伤害无辜女子,又该如何?”
“过几日乃是太后大寿,荣亲王纵使是再怎么胆大包天,也总得考量考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是太后的七十大寿,你也得好生准备准备,就当好生歇歇,这些时日为着惊云司,吃了不少苦头。”
七十大寿?
这几日未曾回宫,她对此事竟然半点不知。
向来玉坤宫那头已经悉心备下了。
风长栖鼓了鼓嘴,眉眼低垂。
“太后本就不待见我们云甯殿,纵使是准备地再怎么周全,也十分枉然。”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从冷宫逃出生天,已然足够艰难。出了冷宫之后,更是举步维艰。若非是为着自家阿娘,风长栖才不会想着忍受这深宫大院里头的磋磨。
“纵使是面上功夫,也要过得去。依着惯例,贵女都要献技为太后贺寿。”
献技?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看着玉无望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心里一阵憋闷。
“师父为何不早些说?”
“徒儿天赋异禀,指不定身怀绝技,这也是难不倒徒儿的。”
这分明就是戏谑之言。
风长栖气血上涌,一连喝了两三碗花酿酒。
“还有。”
“嗯?”风长栖仰头看定玉无望,“还有何事?”
“既然是查荣亲王的案子,必得小心谨慎,最好在暗处盘查。若是被那人察觉丝毫,对你跟惊云司都没有半点益处。”
现如今是有他在这中间周旋,天下人都知玉氏一族奉行中庸之道,绝对不会偏帮一方。若是被那人知晓,他玉无望一心帮衬风长栖,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动辄就是生死之事,玉无望不敢让风长栖去赌。
风长栖见他说的好不认真,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