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约觉着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
住在宝华坊的,大抵都是朝中大员,身份显贵非常。一些小贩怕极了惹到官府上的人,是以都不大过去。夜里也就只有那处最为荒凉。这里的府邸比不得旁处豪奢,最矜贵的莫过于十房五进的琉璃瓦房。这跟荣亲王的大手笔可就大相径庭了,也不知那人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仿佛巴不得叫风帝同他叫板一般。
两日后,惊云司的人又发现了匈义帮的人在宝华坊一带出没。
风长栖越想越觉着奇怪,怎么那位荣亲王明里暗里都跟宝华坊过不去?这里头又有什么门道不成?
她派人查了不少卷宗,偏得关于宝华坊的少之又少,至于那位荣亲王,也只记载了寥寥几笔。
其中一条让风长栖格外注意,只说是那人十二年前同一位青楼女子交好,后来也不知真的,离开京畿之地那一年,他并未带走半个女眷。
至于那位青楼女子是谁,身在何处,并无半点记载。
风长栖总觉着哪里不对头。
玉无望来的时候,就见着那小妮子眉头紧蹙,坐在一边,眉眼之间写着满满的疑惑,他上前三两步,轻声道:“怎么?遇着难事了?”
“师父,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旧事?”话一出口风长栖就后悔了。
那时候玉无望也只不过就是个七八岁的黄口小儿,能记得什么事儿?纵使是知道,只怕也只是皮毛而已。
“关于荣亲王?”
风长栖颇有些感激涕零,跟玉无望说话最是省事不过,一开口那人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十二年前,荣亲王离开耀京城。”玉无望缓缓开口,“在他离开之前的一个月内,妻妾十数人不一而亡。”
风长栖听得心惊肉跳,十数人在一个月内都死了?
“无人查案?”
“皆是自然死亡。”
风长栖心里“咯噔”一声,这只怕只能哄骗三岁奶娃娃。但凡有些见识的都知道绝不可能。
“为何惊云司的卷宗里头未曾记载?”
“皇室丑闻,自然不肯记载在册。”
风长栖听了,格外沉默。
看样子,这位荣亲王当真是一身的秘密。
“卷宗上头记载,荣亲王之前同一个舞姬交好,后来那人离开耀京城的时候,怎么未曾带走?那舞姬又是谁?若是没有带走,岂不是还留在耀京城?那舞姬当初也是宝华坊的人。”
风长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