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上元节那日,花烛或可以千万以计,那些灯架无一不是竹枝木的料子,若是当真是蓄谋已久的有心之人,必定会在那个时候动手。届时颇上燃油,必定是火烧连营的势头。
这几日还下了几场大雨,前些时候京畿之地无一不干,更是放火的好时机。怎的专捡下了雨的时候?这分明就是新仇!
谁?
风长栖细细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女子的秀丽面庞。
是了,前些时日熣联那两个细作刚被处死。纵使是没做什么将那二人首级垂在城门口三日,可是却是当着诸人面前行刑的。若是被同族的人瞧见了,也不知是有多心痛。
如此一想,风长栖睨着叱离。
“同我往芝兰坊走一遭。”
叱离一听,忙道:“主子,这会子去,怕是不好吧?”
“怎么?”风长栖骇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身后跟着三五个惊云司的人,加上旁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叱离,她心里坦然了不少。刚到流月铺,就见着那三五个弄香的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神诡异,分明就是在防备她的一举一动。
看样子,这一回是猜对了。
风长栖朝着那几个人笑了笑,“掌柜的何在?”
“我们掌柜的这几日身子不爽,不愿见人。”带头的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神色倨傲。
风长栖却也不恼,“惊云司的人办事,可不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惊云司?
那人仿佛也被惊着了,朝着背后的那个小丫头看了一眼,那人绕过数个成衣,撩开帘栊,走到后头去了。
不多时,那人才走了出来,面色难看。
“我们掌柜的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