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人,骇笑两声,“你逃不过宫城护卫的眼睛,连我都看得出你并非蘇暨唱班的戏子。”
浅月杀气腾腾,紧紧地攥住了风长栖的咽喉。
风长栖依旧是云淡风轻,半点不恼。
“你杀不了我。”
“何以见得?”浅月愈发烦闷,言语之中已经带着几分惶恐。
“这周遭皆是我底下的人。”
人?
风长栖这才看到假山石边上尽是黑衣人,只是方才那些人有心藏匿,她又被风长栖分了心神,这才半点未曾察觉。
“你到底要干什么?”
风长栖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你助纣为虐,难道还不叫人说些什么不成?”
好一个助纣为虐。
偏得她那时节也只能找到一个曦贵妃帮衬一二,未曾想到,东窗事发,那人竟然想着要杀人灭口。
若非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想着跟一群戏子为伍。纵使是这样,还是被这么一个小妮子给看穿了去,着实恼人。
“你想怎么样?”浅月刚正不阿,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直说便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同我往云甯殿去吧。”风长栖叹了一口浊气,想到自己那日在卷宗中看到的那些,心里一阵难受。
浅月到底是个可怜人,仅此而已。
既然曦贵妃不仁不义,就这么生生舍弃了这么好的一个帮手,她也就不客气了,统统收入囊中。
“怎么?”浅月骇笑,“请君入瓮?”
“你这会子出宫必死无疑,可若是堵上一把,往云甯殿去,指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了,这是最划算的买卖。”风长栖的语气,实在是太像个掮客,倒是叫浅月一阵呆愣。
“有何要求?”浅月知晓,这世上无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她也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买卖。
“日后当我手底下的人,为我卖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