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丁狠狠地踹飞了跟前的木几,看着扶桑的眼神好似是淬了毒:“我们可不是为着蝇头小利,我们乃是为着熣联来的。”
“我不想听。”扶桑朝着外头的人轻轻地唤了一声。
不多时,就见着三五个艳丽女子走了进来。
“请吧。”那些人目光如炬,俨然是把他们二人当成了打秋风的。
这年头,略为平头整脸些的女子,都心高气傲,仰着面孔,从不正眼瞧人。
这两个人吃了一记闷棍,夹着尾巴出了门。
“也怪不得她。”他们二人躲到了一间破烂宗祠里头,好生狼狈,“好容易才在这里活下去了,也无人知晓她是熣联人士,自然不会再同你我纠缠。”
三寸丁不吭声,想到现如今这耀京城戒备如此森严,他们不论做些什么,皆是危机四伏。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半点不敢动弹。
云甯殿。
辰时还未过,就已能听着宫里的丝竹之声传了过来。风长栖躺在榻上,静静地听着那那样绮艳的曲调,唇角微勾。以前在冷宫时候,倒也时常听见,只是现如今在云甯殿听着此起彼伏的乐声,感觉跟当初却大不相同。只是身边无有阿娘,若非乳此,听着那外头的乐器通鸣,必定会跟在后头唱和。
以前都是这样的。
只是现如今白欢仙去,是再也听不到这些了。
眼见着时辰不造,阿春跟婉萝在后头商量着何时去叫风长栖起身。若是误了时辰,也不知有多少麻烦事。这宫里上下,耳目众多,他们这些人是能防几分就防几分,不敢耽搁。
“已经这个时辰了,咱们还是去唤主儿起来吧?”
风长栖这几日都跟着玉无望出宫,东奔西跑,日日疲惫,她们也着实不舍得这会子就将她吵醒了。
“主儿必定是累坏了。”婉萝一脸心疼,“你日日跟在主儿跟前,见得清楚明白。”
“可不是。”阿春应了一声,又朝着后头端着盆舆的宫女,苦笑,“只是我不懂,整日介奔忙,也不知是为着什么,想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吧。”
阿春对那些事十分懵懂,只是见自家主儿比之前要欢喜许多,这心里才算是有些宽慰。
风长栖一早就听到阿春跟婉萝在外头轻轻地说着话,她心里一暖,扬声道:“进来吧。”
司衾尚衣的宫女鱼贯而入,替风长栖更衣梳洗。今儿个特殊,别开生面,人人都穿着新衣裳。风长栖依着花珑的意思,纵使是不情不